” 六皇子眉头微蹙,看了眼那惊堂木,又低下了头,“我不可越权行事,相信宸王你自有判断。” “那就劳驾你闭嘴。”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地,萧芜暝正了正面色,“既然巫马祁说此女杀不得,那就饶她一命,不过众所周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突然岔开了话题,看向回到位子上的萧高轩,“听说皇叔又拨了一笔款,用于兴建的宫殿?” 萧高轩还以为这萧芜暝是想说他父王劳民伤财,便是起身,严肃解释,“现在的宫殿是自国以来就住起的,经历了好些个国主,早已年久失修,住不得人了。” 怕不是住不下,是心虚吧,筎果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萧芜暝摆摆手,“你不要紧张,本王要问的不是这个,我听说那宫殿都是由战虏和犯人一起做劳役的。” “正是,父王说,兴建宫殿已是劳民伤财,便是不准招用百姓。” 萧高轩说的很是骄傲,这也算是体恤百姓的一种,他想借此来称赞父王而打压萧芜暝,却不想掉进了坑里。 “那正好,反正牧遥也是战虏,就送她去做苦力。” 萧芜暝说的很快,在六皇子还未反应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拍下了惊堂木,“就这么定了,诸位没有意见吧?” 他问的是卫馥璃和牧老将军,卫馥璃已经被那天降异象给吓的有些蒙住了,再加上她本就是要留下牧遥这条命,来让牧遥膈应牧老将军的,如此一听,自然是没有异议。 那牧老将军却是哼了一声,满脸的怒意。 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有人说牧遥是不祥之人,现在倒好,先前还只是沧南百姓对牧遥厌恶,所以才给她起了不祥人的绰号,现在经过巫马祁亲口的人证,倒真成真的了。 “牧老将军这是有意见?你大可提出来与本王参考参考。” 牧老将军才想开口,就听那卫馥璃说,“牧老将军,宸王已经格外开恩了,那牧遥本来是连命都留不得的,现在这种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是不是非要逼得两国交战,百姓受苦,你才满意?” 她冷笑一声,逼向牧老将军,“怎么?多年不战,你觉着自己身上的勋功章少了?” “老臣绝非有此意思。”牧老将军咬牙,对着萧芜暝拱手弯腰,一字一顿地道:“多谢宸王留遥儿一命,日后定当奉还此恩。” “这亏得说的是还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寻仇呢。”筎果凉凉地道了一句,讥讽着他这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萧芜暝慢条斯理地训着她,“不可拿人的样貌说笑。” “是,我错了。”少女很是认真地朝着他点了头,眼眸弯弯,这嬉皮笑脸的哪里有认错的意思。 不过萧芜暝嗓音慵懒温淡,本就没有多少训斥的调调在里头。 他拍案定判,天色又很快亮了起来。 百姓们见状,纷纷称奇,拉着巫马祁非要测字算命,连牧遥何时被衙役们带下去,也没有人注意到,乱糟糟的一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