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的小脸上,明明暗暗的,竟是染得她脸上笑意多了几分的诡异。 牧遥方才要试图要掐她脖子的手上满是细小的血洞,有血流出,但不多,密密麻麻的让人心惊。 红唇勾起,将笑意染上了几分的血腥,那双眼眸却是惊讶地睁大了一些。 “呀,我倒是忘了将这披风解下了。” 少女说罢,伸手就去解身上的那件披风,她将披风放在身侧,以手当扇子,扇了扇,“萧护卫给的这件披风,虽是密不透风,可穿身上太厚重了,真吃不消。” 牧遥的目光落在了那件披风上,因筎果就放在了灯笼旁,她看得清楚。 这哪里是件披风,烛光印在上头,反光的刺眼,满满的都是倒刺,这分明就是一件特制的软猬甲! 筎果从踏板上站起,自上往下看,目光扫过她满是血洞的手,只当未看见。 精致的下巴搁在囚车上,她低头看着牧遥,声音如气声,很轻,很轻。 牧遥看着她一张一闭的红唇,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命运。 筎果说,“牧遥,生比死难多了,你到了那里,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不要让我失望了。” 她转身就从囚车上跳了下去。 牧遥目光有些呆滞,她无力地坐在囚车里,忽然伸手又拉住了筎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原先被她掌握在手心里的人,竟然会变成亲手毁灭她的人。 “你做错了什么?”少女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笑意,眸中冷意减去。 明明是温润白嫩的一张脸,牧遥却是慌得松了手。 “其实那几箱子的珠宝,被偷了也就偷了,没了那些玩意,我皇爷爷还是会给我送来更多的宝贝,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她笑了笑,可笑意又很快收住。 她说,“倒也不是你错,是洛易平错了,他放火烧粮仓,害百姓受饥饿之苦,想借此让萧芜暝失民心,让国主趁机废了他,这个算盘打得太响了。” “你在说什么?烧粮仓的事情与我无关……” “话都给你说得敞亮了,你就别装了。”筎果的目光落在牧遥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玉佩,样式十分的眼熟,“我以为你这么聪明,你大婚之日,我送你这玉佩,你应该心里头明白了,就不要再装糊涂人了。” 筎果以为,这话题不会再与牧遥聊起,毕竟关于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却还要留着她一口气,她先前就与牧遥说清楚了。 不过她这样做,筎果也了解她的动机,无非是想将洛易平与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净,这样就保住了洛易平。 她对洛易平,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若不是知晓前世牧遥瞒住她,亲手将石唯语送到洛易平的床榻上,她还真会以为牧遥真心爱慕洛易平。 可其实不然,她也不过是装作爱洛易平罢了,牧遥要的,高高在上的后位,而这一切只有洛易平才能给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