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太开心好么。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消息是从谁那里走漏了风声,但她觉着日后不用再假惺惺地去应付齐湮国来的人,也是舒心了不少。 这秘密一出,齐湮国如临大敌,那齐湮国主日日对外变着法子的宣称他对筎果这个流落在外,不得已成了质女的孙女是如何的心疼。 总而言之就是,他是真心爱护筎果的,不过这话众人听听也就过去了,没几个是当真的。 齐湮国主生怕真有人对筎果动手,便是派了死士偷偷潜入郸江。 可派人去郸江的,不止齐湮国这一支死士,其余三国蠢蠢欲动,至于北戎那无良国主这回倒是坐得安稳。 有人曾上书于他,“国主,这齐湮质女就在咱们境内,要办了她,何其容易,十三年与齐湮的血仇得以报了不说,还能灭了齐湮这个最强的敌国,何乐不为。” “此事,自有别国的人出手,若是这棺材子死在我北戎人的手里,说出去怪不好听的。”无良国主恹恹地横了那人一眼,“现下本国主心系的是边境百姓。” 这一眼颇有深意。 那人会意,“要请宸王出兵,其实很容易,说到底不就是讨个面子么。” 可这事难就难在,无良国主最好面子。 无良国主叹了口气,“打发个暗卫,给本国主好好盯着郸江,若有情况,随时禀报。 一夕之间,郸江城内暗流涌动,不过城内百姓生计做活照旧,似乎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妥,只是客栈酒楼的生意因着莫名多出人来而导致生意十分的火爆,一时间客房难求,需要竞价争得。 郸江这座不毛之城从未有过这么热闹。 入夜寒凉,往日还算热闹的夜市不知为何,今日每个店家都是早早的打烊,街上路人寥寥无几。 宸王府寝房内,点着一盏油灯,那烛光堪堪明亮。 筎果趴在床上,百般无聊地双手撑着脸庞,看着坐在床侧红木椅上的清俊少年,他脸庞轮廓温润,可今日却不知为何,那烛光明明暗暗地印在他的侧脸上,英俊干净的线条被勾勒地凌厉冷然。 这丫头偏着脑袋想了想,大抵是他一贯闲散温和的眉目稍稍拧着,所以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都些冷厉。 他虽是坐着的姿态闲适懒散,斜斜垮垮地倚着椅子而坐,手持着一本看了半卷的书,敛下的眉目专注。 少女看了他有一会,在他翻书的时候,他才开口道了一句,“刚刚不是还吵着要睡了?” “我哪里知道看你看着看着就没了困意。”笑声从她嘴里溢出,“萧护卫提神醒脑的功效不错。” 今晚格外的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却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约莫又过了半响,萧芜暝手中的那卷书大致只剩下一页了。 屋顶上簌簌地传来脚步声,很轻,只有些许瓦片被踩的声音响起。 那原先半阖着双目,快要睡过去的筎果一个机灵,就从床上抬起头,看向萧芜暝。 手持书卷的少年翻书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漫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