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是想告诉萧芜暝,国主是如何的重视他,这难得的机会他可是连自己的皇子都不给的。 却不料那丰神俊朗的少年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扬起一抹极淡的笑,“那巧了,本王过惯了清闲舒适的日子,上阵杀敌……” 他啧了一声,剑眉微蹙,神色颇为的勉强,“太辛苦了,既然有大把的人愿意领这苦差,那就给别人好了。” “可是宸王殿下……”那人慌张,半点都没有想到萧芜暝会如此说。 少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挑眉,“怎么?偌大的北戎竟是找不出能上阵抗敌的将领么?区区土匪何足畏惧!” “国主这不是把机会留给您了嘛?国主待你,用心良苦啊,您看看朝堂上的那些皇子,哪个身上没有功绩……” “本王这郸江还不够好么?” 那人微微一怔,憋地满脸通红,没有再说话。 郸江地处偏僻,十三年前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城镇,什么三教九流就汇聚此地,当时的人说起郸江,那就只有一个词,乌烟瘴气。 在萧芜暝手上三年都未到,别说是五石散坊了,就算是烟花楼也是一个都没有。 这样的政绩不是不够好,是国主不愿意肯定他,视而未见罢了。 “行了,本王也不为难你,你且将本王的话带给国主便成。” 本就是让他传话的,是他自己想要在国主面前图个表现,想劝说萧芜暝,这才落得这个境况。 那送信人连连点头,说了一声告辞,转身就要走。 筎果站在萧芜暝的身旁,双手环抱住他的手臂,对着那人喊了一声,“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情。” 送信人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那少女亭亭玉立,正对着他莞尔而笑,一时间双眼有些迷离。 直到萧芜暝的眼刀毫不客气地剐了过来,他摸了摸鼻子,慌张地应了下来,快步离去。 “路上小心。” 少女娇滴滴的话音才落下,那人走下石梯时,一个踉跄滚至地上。 疼,他倒是不觉得,心中想的是这质女还会关心她,人看着天真烂漫,哪里是牧遥口中的恶毒女子。 筎果是目睹了他从石阶上跌落下去的整个过程的,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脑袋贴着少年有力的手臂,很是欢乐。 她对夏竹招了招手,让她去给那人送点跌打损伤的药去。 请人办事,这礼数关心要周到,别人才会尽心尽力。 萧芜暝低眸看了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这心里头又在打什么小九九了。” “有人难得出息了,送了我一份大礼,我总得意思意思,回敬某人才是。”筎果娇俏地哼了一声,看不出她究竟是不是动了气。 …… 高高的天穹里,云彩呈湛清的颜色,一扫前几日连续下雨的阴霾,是难得的好天气。 不少的女眷做完了手中的生计,围着那井口旁的树下坐了下来。 “哎呦,你这手怎么生冻疮生的这么严重?” 一道呱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