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家给屋内的火炉里添了几块炭,有些火星迸出,炉火烧得更旺了些。 瑟瑟寒风吹进了屋内,筎果的手一松,那张书信轻飘飘地飞起,一角落在了火炉上,摇曳的炉火舔舐着那张信纸。 待萧芜暝跨入屋内时,那信纸已有半张化为了灰烬。 他经过火炉时,淡淡地瞥了一眼,朝着筎果的方向走了过去。 筎果仰起头,看着他伸出长臂,将那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 “你就不问问,我让那送信人干什么去了?” 少年低眸,捏了捏她小巧精致的鼻尖,“断不会是让你自己吃亏的事情。” 他甩袖坐在了筎果的对面,漫不经心地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这丫头不是不能吃亏,不过但凡吃过的亏都要以同样的方式百倍千倍的换回去。 马管家是瞥了几眼那书信上内容的,他有些不赞同地道了一句,“你看你,若是当时不留着牧遥一条命,现在也没有这些事情了,留着祸害就是留着麻烦。” 筎果撇撇嘴,给了萧芜暝一个你看马管家的眼神。 少年看了她一眼,眉目带笑地抿了一口清茶,“死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就这样对付敌人,未免显得太仁慈了些。” 筎果这是随了他的行事风格。 小丫头连连的点头,对着马管家扬了扬细眉。 她与萧芜暝相识一笑,却是让旁人见了毛骨悚然。 得亏这两人只是待在郸江,若是日后称霸一方,这还不搅得天下大乱? 马管家忽然觉得,不放萧芜暝出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厢萧芜暝的日子依旧过得潇洒自在,可那无良国主就不好过了。 不少的老将上朝觐见,自愿领兵出征剿土匪。 可这无良国主却是以区区土匪交给小辈就行,堂堂大将是上阵杀敌的,去剿土匪太损国威。 于是有不少的皇子趁此机会请求出征,却不想这国主又说你们剿土匪不是儿戏,他们都没有经验,不能上阵。 这事就陷入了死局。 谁都知道边境土匪彪悍异常,若是再拖上些许的时日,怕是边境城镇都要保不住了。 可谁都知道,这国主死心眼,非得就着这次机会,逼萧芜暝带兵出行,如此他才有机会抓住萧芜暝的把柄。 这事僵持的无非是哪一方心软,见不得边境百姓受苦。 于是郸江连着几日,多了不少从边境来的路人,在郸江大街上的面摊酒馆里坐了,大声说着边境百姓处在何等的水深火热之中。 城中酒楼的二楼靠窗的一间厢房里,坐着一个锦衣少年,他懒懒地倚着墙而坐,伸手去拉着那已经将半个身子探出去的黄衫少女的衣领。 “别拉我,我听不清楚。”筎果往后挥了挥手,试图摆脱开萧芜暝往回拉自己的手。 “想挺清楚还不容易。”萧芜暝似笑非笑,长臂微微用力,将她拉回了位置上,趁着她还来得及起身,顺手就将窗户关上。 他唤来了老板,让他把正坐在对街酒摊上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