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那人生的娇小,这嗓子听起来也是低低软软的,抬手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玉牌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认得吧?” 那是一个刻着宸字的牌子,陈大人也是做了有些年头的官了,自是知道这牌子代表了宸王。 “你是……” 陈大人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人,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猜测。 萧芜暝身边的人,瞧这身形,应该府中那个质女。 隔着黑色面纱,筎果将那陈大人几经变幻的脸色收入眼底,她低低的笑着,“猜到了我是谁,你还不快放行?” 本就是因着她主仆三人一身装扮实在是引人注目,所以才被拦了下来,不让入城。 “这不妥吧,你一个小小的质女就应该安分点待在宸王府中……” 陈大人有些不同意,却不想训斥人的话才起了个头,就听那丫头说,“你们北戎国主曾下令让宸王半步都不准离我,我不过是出门比他晚了些,若是追不上他,此事你担着?” “担不起。” 这话让向来胆小怕事的陈大人连连摆手摇头,二话不说,便是放她通行了。 边镇小城落在最北处,萧芜暝到时,小雪方歇,本就是被土匪扰的杂乱破旧的街道覆着一层薄薄的雪,脚踩在地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子。 战旗东倒西歪,撕裂了一角,随着夜风飘扬,猎猎作响,如孤雄般寂傲,屹立在风雪中。 黑马立在半个人影都不见的街道上,鼻腔喷气,呼出了团团的白气马蹄在原地来回踱步,坐于它背上的少年手持着缰绳,姿态散漫,眉目微挑,一副很有耐性等人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守城的县令才匆匆赶来,官服宽松不合体,连帽子都戴歪了,他一脸狼狈地手扶着快要从脑袋上掉下去的官帽,小跑至马前。 身后跟了两个兵队,从脚步声听上去还算是整齐。 萧芜暝瞥了那兵队一眼,睨着那县令,开口语调懒懒,却是带着几分的严厉,“本王进城半个时辰未到,为何不见城门口有守卫兵盯梢?大街上也不见有兵队巡逻?” 他这样治理无力,那些土匪不打他打谁? 那县令是刚来不久的,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缘由。 本就是糊弄人的说辞,不听也罢。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眉目温淡似那夜幕上掩在云后的清月,“此地乃边防重地,你这样无疑是敞开了大门邀敌国进来。” 少年自马背上微微俯身,薄唇勾勒出的弧度似深似浅,一如他说话的调调,让人琢磨不透,“你想做什么?” 许是这帽子扣得太大了,那县令吓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头顶上那个戴歪了的帽子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一路翻滚到了马下。 那县令原本想拿回,可见那帽子滚至萧芜暝马鞍下便是不动了,他也不敢动,吓的大气不敢出,就那么跪在了地上。 萧芜暝把玩着手中的那不知何时被他捡起的战旗,扬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