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谁让萧芜暝的心思一心都扑在了她的身上。 在战场上,筎果佩服她,也敬重她是个女英雄,可私下,却为她的小人行径不耻。 因着慕容婉想让萧芜暝杀了她这个身带煞气的棺材子,不惜结党营私,联合百官逼萧芜暝,若不是她这个佞后,就反萧芜暝。 当时天下方定,朝野动荡,倒戈相向也不是不可能。 她几乎是笃定了那萧芜暝会妥协,因为这是刚上位者为了稳定朝纲,做点牺牲实属平常。 可她到底是不了解萧芜暝。 萧芜暝这人最讨厌被威胁。 那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她还颇有印象。 她凭着自己是女将军的身份,寻了个借口,就入宫绑了她,将她带上了朝廷,一柄长剑架在她的脖颈处,非要在萧芜暝面前求个口谕,杀了她。 她当时与一众百官长跪于地不起,口口声声说得十分的诚恳,“此女乃社稷之祸,若君主不杀此女,日后朝纲必乱,这五百五十年的战争方歇,实属不易,臣愿以死,让君主复清明。” 言下之意便是,萧芜暝因筎果大有昏君的趋势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声声称以死明志,来让萧芜暝清醒。 说的是好听,可不就是威逼么。 当时筎果觉着自己死期到了,跪在地上吓得差点晕厥,可又不敢晕过去,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天明了。 那时战乱,她也想过数回,谁会来取她的性命,是死于洛易平的手里,还是那些乱臣贼子的手里,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日她的生死会落到萧芜暝的手里,由他来定夺。 所幸,是萧芜暝。 他当时懒懒地倚着龙椅,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求我?” 要!当然要!更何况怂包如她。 “你看在咱俩年少无猜……” “我不喜欢听追忆当年,你说点实际的,要用什么交易来跟我换你这颗美艳的脑袋不搬家?” 他薄唇勾笑,弧度一如当年年少的清贵少年,嗓音低醇,带着几分引人心醉的蛊惑。 “……”筎果憋了半响,这才从嘴里蹦出了利落的一句话,“不然,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下。” 恩,萧芜暝夜探她寝宫,与她纠缠到深夜,每每睡着时,都是她睡床上,这人睡长椅。 她都睡地上了,这诚意应是十足的。 可她不明白,自己这么有诚意,怎么话音还未落下,竟是惹得朝堂上下哗然。 不过她应该是没有说错话的,因为她看见高高高在上的那人笑了。 不过这笑意也只是一瞬,他敛下黑眸时,目光锐利地看向跪了一地的百官,唇边笑意消失。 他说,“既然如此,那寡人就成全了你们。” “什么?”慕容婉面色一滞,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不是特来求死的么?寡人活了二十五个年头,还第一次有人会有这么奇特的要求,也算是大开眼界。” 他似笑非笑地说,“寡人若是不成全你们求死,都对不起你们这么标新立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