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听话,便是又在屋中等了一会,这左等右等,周大夫没有等到,这严大人派来的人倒是寻来了。 “殿下,不好了,决堤的地方沙土包才堆上去,洪水四处冲决泛滥,有不少的百姓被卷入湖泊中,乱成了一片,严大人请您去坐镇。” 少年的眉目生的干净俊朗,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前来报信的小厮,眸中铺着一层碎碎的凉薄。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眸看向了筎果。 小丫头倒是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慎重其事道:“你去好了,我在这里等大夫回来。” “是啊,殿下你放心,我也在这陪着筎小姐呢。” 萧芜暝抬眸瞥了她一眼,出声唤来了丹霜,吩咐她照看好筎果后,又叮嘱了那丫头几句,这才离开。 如此一番,只是不相信严如玉罢了。 严如玉是有些难过,可见他走了,松了口气,那股子难过便也就消散了不少。 他再如何看重这质女,她也不相信他会要一个不清白的女子。 “走了这么久,筎小姐你也渴了吧?我带了酿的果水,酸酸甜甜的,很是解渴,你尝尝?” 严如玉招了手,丫鬟便拿了水囊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丫头笑的眉眼弯弯,一看就是没什么小心思的那种人。 丹霜接过,她打开盖子闻了闻,确定了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在桌上拿了个干净的碗,倒了小半碗出来。 她捧着小碗喝了一口,精致的小脸即可皱了起来,“好酸,太酸了。” 说着,她抬手就将这小半碗的果水就着香炉倒了进去。 刺啦几声,香炉的青烟消散了。 此举却是惊得那严如玉从桌前站起,大惊失色,“筎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感觉有些蒙,这香味闻的太不舒服了。”筎果拍了拍胸口,拧着细眉,瞧着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丹霜随即将大门敞开,又将窗户打开通风。 严如玉脸色白了白,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她看着那香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说也奇怪,这香炉里点着的檀香明明被筎果用一碗水给浇灭了,可这香气越是愈发浓烈了起来。 只是因着屋内通风,谁都没有在意。 她们又等了一会,还不见那周大夫回来。 筎果早已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倒是严如玉有些坐不住了。 “天色不早了,这些物资可是今天一定要送到百姓手中的。”她在屋内来回踌躇,时不时地去看丹霜的脸色。 这红衣持剑的丫鬟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想从她脸上打量出什么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趴在桌子上的筎果动了动,像是睡得极不舒服般醒了过来。 她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抬手揉着惺忪的睡眼,“那周大夫还没回来吗?” “派去找他的人还未回来,许是因着方才决堤,有不少人伤了,他在那救治呢。” 严如玉宽慰了她几句,双手捏着衣袖,时不时地看着天色,“可这些物资要怎么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