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高纪在旁催促道:“几位公公,能不能请太医来给我家公主瞧瞧?” “能是能,不过小公主不见客,我们也不好安置卞东公主,不如在这等一会,等奴才去问了国主,再做打算。” “公公,人命关天啊。”高纪面露焦急,又高声朝着内堂喊了一声,“小公主可否开通一次?” 筎果正喝着茶,哪里有功夫理他,这眉头才蹙起,就见坐在自己对面的萧芜暝起了身。 “我来解决。”萧芜暝经过她身旁时,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走出了内堂。 筎果好奇他要如何解决,便是捧着小碗,走至内堂的屏风前,借着缝隙偷看着。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萧芜暝走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一贯温淡的语调里是任谁都听得出的不欢迎。 “宸王殿下,我家公主方才落水了,不知能否借个屋子?” 若是不借,那就是宸王殿下狠心,见死不救。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秋歌儿,看向那几个公公,“这里离太医所有多远?” “回殿下,太医所在最东边,一来一回少说要半个时辰。” 派人去请太医,再领着太医来此,可不就是要半个时辰。 “这落水可不是什么小事。”萧芜暝看向高纪,眸色略深,“不要耽误时间,你背上卞东公主,由公公领着,送去太医所。” 高纪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萧芜暝会如此安排。 在宫中,只有下等的宫女太监和侍卫才会自己去太医所求医,主子都是等太医上门来的。 他以为秋歌儿落了水,被水呛得不轻,依着她身为卞东公主的身份,应是受人尊重才是。 “还愣着做什么?”萧芜暝沉了沉脸色,剐了一眼那同样杵着的太监。 “宸王殿下,这似乎不妥……” 萧芜暝冷笑,“那你是觉得让这昏死过去的卞东公主等太医来更好?御医你得请一把手吧?这一把手得是个手脚不利索的老头吧?”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都够呛。 “这卞东公主能等到御医来是最好的,万一等不到,卞东责问起来,你觉得自己有几个脑袋能砍?”他语调很是轻,眸底却是沉着不容人小觑的压迫之感。 “奴才这就带路。”为首的小太监随即反应了过来,对着高纪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对卞东公主不尊重,顶多就是被挨板子,若是耽误了救治,怕是要命,比较来比较去,还是他自个的命比这卞东公主的面子重要。 高纪眉头皱起,蹲下了身,神色甚是不甘心。 “你们几个帮帮他。”萧芜暝瞥了一眼那几个小太监。 小太监上前,帮着高纪,将秋歌儿扶到了他的背上。 待太监领着高纪走后,这行宫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黄昏的时候,暗卫传来消息,秋歌儿醒了,却发了高烧,生病的身子不要随意移动,就将她留在了太医所。 “秋歌儿一醒来,就将高纪赶走了,我亲眼看着高纪出了宫门,才回来禀报的。”乘风做事妥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