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就接受到萧芜暝剐来的眼刀,只觉脖颈处凉飕飕的,似有风吹过。 可这春和景明的,哪里的风啊。 二宝手拿着扫把埋头扫着地,一路扫到马管家的身边,他低头看着被马管家踩在脚底下的残花花瓣,“马管家,劳驾抬一下脚。” 那双脚却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二宝耐着脾气抬头,想在马管家耳旁大喊一声,却见马管家伸长脖子盯着前方,他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自家殿下的背影有什么可看的,还看入迷了。 “二宝。”马管家拍了拍他,视线却一直跟着萧芜暝,不曾移开过,“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殿下有些不妥?” 二宝看了一会,着实对着萧芜暝这背影看不出什么来,老实地摇摇头,“没看出来,还不是和平日里一样的高大挺拔伟岸。” “今日殿下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你少在他面前晃悠,惹他不快。”马管家收回了目光,“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二宝摸了摸脑袋,小声地问道,“马管家, 方才你是不是说错话了,惹殿下生气了?” “胡说八道什么!”马管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事,少嚼舌根。” 他倒是想说错话,可殿下如今愈发眼神愈发犀利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萧芜暝眼神警告了。 屋里,萧芜暝抱着筎果朝着床榻走去,夏竹即可迎上前,听他吩咐去备好醒酒汤,领命退出了寝房。 萧芜暝将筎果安置在床上,拉高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之后,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 这丫头平日里的睡相不好,喝醉了酒倒是睡得十分安稳,他是如何安置她的,她就是如何睡得,连翻个身都没有。 约莫小半个时辰,夏竹端来了醒酒汤,她做事细心,知道筎果还未醒来,醒酒汤是放在了砂锅里,想着待筎果醒来的时候,这醒酒汤的温度应当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 “半个时辰后,喊她起来喝下去。”萧芜暝起身,沉声吩咐了一句,走出了门。 屋外,乘风早就候着了,见他走来,即可上前道,“殿下,巫马涟在你离开地牢后的一个时辰,就逃出去了,护卫兵和城中百姓都按照你的吩咐,装作不认识她,另外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影卫跟踪她。” 萧芜暝颔首,神色淡淡。 “还有一事……”乘风觑了眼萧芜暝的脸色,“沧南公主到处找百姓的麻烦,说要那沧南国的法制来对待那些的罪过她的百姓。” “随本殿去看看。” 乘风应了一声,跟着上去。 门外的谈话声渐行渐远,躺在床上的筎果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灵动的眸光一片清明,哪里还有醉眼朦胧的样子。 藏在被褥里的手紧紧地捏着一个陶瓷小瓶。 这是她问聂玉书讨来的化酒药,喝酒前吃下一粒,千杯不醉。 方才在酒馆,她假意剥花生吃,趁巫马祁不注意,吞了一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