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翩翩,与她对上视线的那一瞬,世间美好,皆能在他眸中有迹可循。 应当是他靠得很近了,所以筎果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反复是走在她的心上。 筎果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她看到红盖头下有一只修长宽厚的手出现在了她的眼里,当她覆上他的手时,这人突然转过身,在众人的惊呼之下,将她背起。 “这是做什么?”人群里有人不明地小声讨论了起来。 “是啊,听说郸江的新娘子出嫁,在进花轿前,这脚都是不能落地的,可这背人的事情,都是娘家人做,怎么殿下自个做了?” 萧芜暝背着筎果,看着面前那一条长至十米的火炭路,眸色湛湛,勾唇浅笑,轻佻又不失深情。 他淡淡的开口,还是那一贯漫不经心地姿态。 “南来北去,携手扶将,相伴意长,风雨我一人来挡就够。” 筎果虽是戴着红头盖,看不见萧芜暝的神情,可她看得见他的双脚踩在那还冒着热气的火炭上。 他不过走了片刻,筎果却是觉着这一段路,甚是久过了前世那数十年的岁月。 她感觉到身子一轻,双脚踩在了地上,知晓这段属意同舟共济的路已经由他背负着自己走完。 少女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红帕子,递了过去。 萧芜暝却是不接,反倒是拉起了红盖头,俯下身凑了进去。 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顿然比方才还要嘈杂了不少。 筎果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呼吸几乎是一滞,“你……你做什么?” “不是要帮我擦汗么?你看不见,怎么擦?”这人似笑非笑地挑眉,盯着她看。 萧芜暝知道,她脸颊通红,全然不是被这红盖头衬出来的。 筎果难得羞涩地低下了头,觉着新鲜的空气全被这红盖头给阻挡在了外头,却觉着面前这人把空气全吸掉了,半点都没有留给她。 “怎么?平日里做惯了的事情,到今日却不会做了?” 萧芜暝偏还在揶揄着她,又凑近了她些许,他的呼吸有些灼热,全数洒在了她的脸庞上,她本就觉着脸上发热,因着他的靠近,觉着连后背都细细密密地出了一身的薄汗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不明所以的路人只觉着眼前这一幕十分的香/艳,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全靠想象。 深邃如墨的视线将她锁住,今日他的眸光带着攻城略地的强硬,容不得筎果一丝半毫的后退。 “本殿教你。” 他勾唇一笑,拉起筎果那只还捏着帕子的手往上拉。 众人看到十分的纳闷。 “宸王这是在做什么呢?身经百战的我居然有些看不懂?新玩法么?”一个官老爷不明地道。 他是齐湮响当当的人物,倒不是因为有什么政绩在身,而是他府中娶了十八位姨太太。 这三句本就令人无限遐想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去,就更有一丝风味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