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忙着与自己斗嘴,“我帮你。” 说罢,他伸手就要去解筎果的衣领扣子。 纸窗上倒映出一个人影,丹霜在外头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说话。 “殿下,小王爷恐不能胜任监管科考一责,破浪来问是否需要安排人手暗中帮忙?” 闻言,筎果有些惊讶地看向正在低头帮自己解扣子的萧芜暝,“田大人他们居然这么大胆?” 萧昱蟜毕竟是王爷,是萧芜暝的亲胞弟,他们也敢把心眼动到他的头上去? 不是应当好好巴结么? “想来是他不如寇元祺那般圆滑,叫田大人心生警惕了。” 筎果微谈了一口气,“在这一点上,他跟你也不是很像嘛,你不提点提点他?” 若是萧芜暝的话,他虽也不会与这些大人虚与委蛇,可至少在表面上,会让这些大臣们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而不是像萧昱蟜这样,什么都摆在了明面上,被人一眼就看穿。 “他?”萧芜暝笑着摇了摇头,“他这是在做戏呢。” “做戏?”做戏给谁看? 筎果想不明白。 若是做给田大人看,何必这样? 可若不是给田大人看的,那……“给你看的?” 因为之前的青铜器具生了嫌隙? 萧昱蟜唯恐自己锋芒太露,招来萧芜暝的不快? 虽说这是皇室中兄弟间常有的事情,可落在萧芜暝的身上,这事就全然不存在。 这萧昱蟜竟是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筎果这般想着,心中不免有气。 她垂眸看着在怀里的小暮归,又看了看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小浥尘。 这两个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若是日后他们长大了,也因着权势导致兄弟之间生了嫌隙,这该如何。 “你们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我就没这烦恼了。”她喃喃自语着。 萧芜暝自是猜到了她在烦什么。 “我看你这是多虑了。”萧芜暝抬手剐了一下她的鼻梁,将她搂进了怀中,“他们两个啊,但凡其中有一个能乖乖接下寡人这王位,你我就应当是安心了。” 知子莫若父,多年后,皇子浥尘和皇子暮归斗得死去活来,却不是为了争王位而恨不得兄弟相残,而是为了推让王位,各自做了政绩后,都往对方的头上推,将对方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们的身上的政绩越堆越高,可这两人谁都说自己适合闲云野鹤的日子,做不了一国之主。 百姓不了解他们,还歌颂他们兄弟情深,成了一段佳话。 丹霜还在外面等着萧芜暝的回话。 萧芜暝想也没有想,就扬声道,“寡人信得过他,若是被他发现你们在暗中盯着,恐怕适得其反。” “属下明白。” 纸窗上的人影消失不见。 “元辟第一次科举,最为重要,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不仅会被旁国的人看去了笑话,连自己的子民恐怕也会对科考失去信心的。” 萧芜暝从后抱着她,附耳沉沉地道了一句,“果子,我信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