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由于母亲的缘故,她也读过许多奇门邪书,书中记载着,这五毒萤彩虫早已灭绝,千百年内都已经没有现世了。 这五毒萤彩虫虽然听起来像是至真至纯的毒虫,其实它本身是没有毒的,只是善喜血液,一般生活在湿热潮湿的地方。 这个毒,是因为不同于其他虫类产卵繁殖,它们是与蚯蚓一样,将自己分裂,才能由一只变成两只,从而两只经过长时间的成长,再分裂成四只。 要知道,五毒萤彩虫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为了扩充自己的族群,就会将自己硬生生撕裂。相比起其他虫类的繁衍,它们这种繁衍方法是十分决裂狠毒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物都是自私的,它们的记忆是短暂的,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分裂而成的幼虫会在失去记忆后相互残杀,吸取其他幼虫的养料活下去,那时候它们根本就不起自己原本就是一个个体,拼命的厮杀最终只会导致两个结果,逃离或者死亡。这也是它们会渐渐消失的原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它们只是因为拥有的记忆太短,才会这般残忍吧,那么人呢,人拥有那么长的记忆能力,却仍然还是那么的绝情绝义。 莫忆苍晃了晃头,为什么越是拼命想忘记,回忆越是根深蒂固呢?而自己真正想记住的,却又总是忘记。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莫忆苍直直地盯着在水里忽明忽暗的虫子,它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只要是虫,都可以做蛊,这是母亲告诉自己的。 而五毒萤彩虫却不一样,它根本不需要做蛊虫来养,它这种天生自相残杀的习性就已经成为了天然的蛊虫。 莫忆苍见那只五毒萤彩虫渐渐地已经游到了池边,在自己刚刚泡过的地方不停地打圈,不再游走,莫忆苍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自己手臂上有血渗出,那五毒萤彩虫是闻到了血腥味过来的。 莫忆苍嘴角扬起一丝笑,她用手轻轻地将那只五毒萤彩虫舀起,她决定,制一支蛊,有生以来,第一支蛊。 换颜蛊。 蛊虫,是要养在瓷罐里的,这样它才能自然生成,养成一支蛊虫该有的习性,而蛊虫在孕育自身的力量时,它的毒气会扭曲掉它周围的一切,瓷制品是经过高温烤瓷过的,不会变形。莫忆苍在想,若是养在人的身体里,是不是就会可以改变掉一个人的容颜呢? 而现在,有一只天然的蛊虫在这里,根本不需要养其习性,既然无毒,就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个放蛊的器皿,吞下五毒萤彩虫。到时候它一发作,自己便会面目全非,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而这只蛊虫,只不过是暂时养在身体里而已,没有下蛊,也没放蛊,根本就不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莫忆苍觉得还是有可行性的,她太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关于曾经的一切,她一直想要彻底忘掉的。可是驿站里的这些天,她一直在努力地忘,可无论如何,那些回忆片段像是生了根似地,一闭上眼睛就会在出现在眼前。她想,若是能够换掉这张与莫锦歌相似的脸,或许她才能跨出成功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莫忆苍没有丝毫犹豫地张口吞下了那只闪着荧光的虫。换了这张脸,就是重新开始的第一步吧。 许久,身体都里没有一丝反应,或许是一只五毒萤彩虫,它的力量太小了。莫忆苍显得有些失望,她站起身来,正准备在到那池里寻有没有另外的五毒萤彩虫时,路迪却在远处喊她了,“忆苍姐姐,你好了?” 莫忆苍朝身后望去,路迪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变大,他已经过来了。莫忆苍只觉得路迪太过莽撞,若是自己还没有将衣服穿好,不是被他看了个光?虽然她一直觉得路迪还只是个孩子,可是毕竟他也已经十多岁了,莫忆苍脸上有些不悦,待到路迪走近,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问他,“你如何知道我已经好了?” 路迪虽然听不出她的语气,却从莫忆苍的神情里猜出了大概的意思,他脸有些微红,说话也显得急促,“忆苍姐姐,别,别误会,我没有偷看的。” 莫忆苍见路迪这般样子,心里突然的难受了,他是个那么单纯的孩子,自己怎么可以这般质问他呢?一丝后悔涌上了心头,她似乎也觉察到自己过分了,说话也不由得轻了三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是一直都在不远处,看见有人影在动,才过来的,我真的不是在偷看的。”路迪仍然有些手足无措,仍然还是一股劲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