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很沉,每个字都很稳,每个字,都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一向智珠在握的老丞相后退了一步,脸上显露出了无力的颓唐,仿佛是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走上不归路。 她背过身去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一口气。 “三天后的祭祀,你带他去见女王,就说是神树上掉下来的神子,我会提前为你安排好的……” “丞相大人。”女孩儿的声音带着一点难以置信,她的神情渐渐转为欣喜又热切。 碧玺转过身去,扶着她的肩膀,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好像真切地老了好几岁。 “我只帮你……这一次……” 嘴里说着心狠的话,那双眼里依然是满满的慈爱。 女孩儿看着她,看着那些真实存在的情感,心里所有的并不是喜悦。 【你一直是这样看着我的,我也真的把你当做了自己的另一个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会是你,把那个男人送到我的眼前,还想借我的手送给沉舟? 会是你,在觊觎着神树,迫不及待让一个男人获得神子的称谓? 会是你,想要颠覆这个我们生活的国度,将过往的情意全然不顾?】女孩儿的眼眶红了,她垂下眼睑,湿气在其中笼罩着,终于聚成了眼泪。 她不想再看见那张属于长者的脸,在不短的一段时光里,她真的曾把她当做阿娘。可是她不能不看,心再疼,再酸,这场戏终究要睁着眼睛演下去。 祭司玲珑把眼睛睁开,看着对着她微笑的碧玺,那滴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流到了她终于“欣喜”翘起的唇角。 女人慈祥地轻抚她的脸庞,将那滴泪拭去。 “傻孩子。”她说。 【她不知道她擦掉的,是累积了十几年的孺慕之情。】 “cut!过!” 在一旁看戏的柳亭心轻拍了几下手掌,对坐在她旁边的顾惜说:“11遍ng啊,你简直废物,还不如你找来的这个小送外卖的。” 顾惜没搭理她,咬着芦荟汁的吸管,不说话。 “你现在还跟韩柯在那拖着呢,我先把池迟介绍到屏光怎么样?” 屏光影视经济公司是个老牌的经纪人公司,很多戏少格调高的老演员老艺术家们都挂靠在那里,其中也包括很多的话剧演员,如果签在那,池迟一开始的日子可能会过的辛苦一点,但是后续会有上好电影的机会。 柳亭心看起来是在问顾惜,其实就是告诉顾惜这个小丫头是个实打实的演技派,跟顾惜走的一边演戏一边捞钱的路子根本不一样。 “我不发话,你问问她能去哪儿?怎么,发现我手里这块肉香了?我告诉你,你们闻着再香都没用,是我的,就是我的。” “啧,就是讨厌你这幅自己走了歪门邪道还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柳亭心撇了撇嘴,两条大长腿换了个姿势,“别把好好的孩子带坏了。” “我歪门邪道?我往哪歪了?你当我辛辛苦苦做个明星容易啊,我一年能赚两个亿,两个亿!”顾影后特幼稚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摇啊摇。 她身边的人半晌没说话。 “有时候想想咱们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柳亭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顾惜不想听柳亭心追忆过去,她从不想过去,也不考虑未来,她只在乎现在。 “得了吧你,还年轻的时候,我一直年轻着呢。” 柳亭心斜眼看着她:“少报了年龄的垃~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