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哎呀,他太烦了。” 再烦,不也是从无数人中脱颖而出,牢牢地吃定了你? 池迟笑而不语,抬起了一个手臂,等着柳亭心挽上去。 “你,你也烦人!”气性上来的柳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勾上了池迟有力的臂膀。 池迟感觉到自己的左肩一沉,她的手臂暗中使力默默地撑住了柳亭心大概有点脱力的身体。 “我今天美么?” 柳亭心睁大眼睛问面前的女孩儿,这一刻开始,这个女孩儿是她的伴娘,是她的傧相,是她的送嫁者,也是她的保护人。 就像这个女孩儿一直以来做得那样。 “美,没人能比你更美。” 池迟说得真心实意。 这是一场不伦不类不土不洋的婚礼,看着柳亭心穿着艳丽的褂裙,再看看池迟身上的燕尾服,观众们已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等她们坐上婚车赶到了婚礼现场,人们就更奇怪了。 接亲的新郎呢?难道这真成了吃吃和柳爷的婚礼了? 新郎? 新郎当然在婚礼的现场等待着他的新娘。 长长的红毯从她们下车的地方一路延伸,成千上万的鲜花绽放在红毯的两侧。 在红毯上走了几步,有一个小孩子突然在花丛中出现,递给了柳亭心一个小盒子。 正在这个时候,白丛凯的声音突然从隐藏在花丛里的扬声器中响起。 “别人所定义的幸福,是一个女孩儿在父母的期盼中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爱的女孩儿她没有获得过这份期盼,但是她依然精彩美丽。 我把这份期盼还给她,因为她的到来是上天给我最伟大的赐予。” 柳亭心打开小盒子,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金色长命锁,她笑了笑,把长命锁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今天的阳光极好,花丛中突然喷洒出了阵阵的水雾,经过精确的计算,阳光打在这些水雾上,折射出了片片红光。 很快,柳亭心的面前又有了第二份礼物。 “别人所定义的幸福,是一个女孩儿在父母的呵护中度过美好的童年时光。 我爱的女孩儿她不曾拥有过这份呵护,但她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精彩美好,我把这份呵护还给她,就像是呵护我自己。” 第二份礼物,是个小巧的风车。 “别人所定义的幸福,是一个女孩儿顺顺利利地结束自己的学业,怀抱着憧憬走到这个社会上……” 第三份礼物,是一份毕业证书。 “……我爱的女孩儿,生活颠沛,恶语缠身,像一个战士一样随时等待着这个世界与她的战斗,自始至终,她没输过。 何其有幸,我以伙伴的身份和她相伴十几年,在今天,我又更加幸运地成为了她的丈夫。” 红毯尽头,紫色和白色的郁金香开得灿烂,更灿烂的是那些宾客们的笑脸,更灿烂的是拿着话筒的白丛凯那双看着柳亭心的眼睛。 这里没有神父,也没有他们的长辈,柳亭心的父母还忙着卖房子找人为他们的儿子“疏通”,白丛凯的母亲前几年刚刚去世。 他们的婚礼,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就像白丛凯用自己高中毕业的文采磕磕绊绊写出了长长的告白,从长命锁到最后的婚戒,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柳亭心这一生中缺失的幸福。 就像柳亭心,当池迟把她的手交到白丛凯手里的时候,她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从来信口开河随心任性的柳爷,竟然语塞了。 坐在第一排的安澜和宋导演带头鼓掌,在掌声里,柳亭心笑了。 她笑着抓过白丛凯的脑袋,拿涂成了艳红色的嘴唇,对着她家的男人狠狠地亲了上去。 “这辈子,你该给我的都给我,下辈子,我不认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