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善晓得椹哥儿的性子,连她都是每日都往这边跑,他才渐渐不怕她,何况是江屿?见都没有见过机会,害怕是正常的。出去之后,江屿便习惯性的牵着她的手往琳琅院走去。 走了一段路,沈令善侧过头看了看他,毕竟相处了几月,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就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椹哥儿?” 虽然说江屿对江嵘也是这样的,不过总觉得他对椹哥儿有些冷淡,不知道为什么。 江屿说道:“没有,你想多了。”一个孩子而已,他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只是……她对椹哥儿的关注有些过了。 沈令善觉得也是,又见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轻轻松了一口气。江屿既然同意将椹哥儿带到齐国公府来,对椹哥儿自然不会讨厌的,而且椹哥儿是她二哥的独子,她记得以前他和她二哥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她的心情轻松了一些,晚上和江屿一道用了晚膳,江屿去书房处理公务,她就在灯下给椹哥儿缝袍子。 还在袍子上给他绣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 大概是太专心了,江屿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缝袍子,等到转过身看到他就站在那里,才站起身来。 要歇息了,她便将衣袍搁在一旁,过去伺候他更衣。 手刚碰到他的腰带,就被他用力的抓起,然后俯下身来,用力的吻住她的唇瓣。辗转着,沈令善有些站不稳,他的手轻轻托在她的腰上……整个人好像被他抱了起来一样,脚尖着地,脚跟悬空着。唇舌被他占着,搅动着,她下意识抓着他的衣襟,身子轻颤,有种沉溺的感觉,好像越来越习惯他的亲近。 等终于脱离掌控的时候,她喘息片刻,才问他:“可是朝堂上的事情不顺心?” 他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和平时不一样。朝堂上的事情,她一个内宅妇人不该问,但是作为妻子,该有的关心却是要有的,何况他对她很好。 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清俊的眉目看上去十分的温和,说道:“没有的事,你不用担心。” 沈令善“嗯”了一声,想到了什么,就抬起眼去看他:“江屿,如果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说……”以前她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不对,后来她怕极了那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感觉。想改都没有办法改。 江屿低头看她,摸了几下她的脑袋:“好,我答应你。” 她好像很开心,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也跟着轻轻笑了笑。 · 早朝结束后,穿着朝服的文武百官沿着两侧石阶而下。交好的官员三三两两同行,路上聊着适才朝堂之事。 程珉正在和同僚说话,一侧目看到前面一身显眼的绯色朝服,绣着仙鹤图案,正是一品文官才有资格穿的。当即对同僚说道:“今日就先这样吧。”然后就追上前,行礼道:“……太傅大人。” 江屿停下脚步,看了程珉一眼:“程大人。” 程珉乃是武安侯府长房嫡长子,四兄弟中,也唯有他最有出息。先前在洛州待了九年,如今刚刚回皇城,官阶还往上升了一大截,当真是双喜临门。便欲江屿同行,说道:“今日下官能有这番造化,多亏了太傅大人。” 江屿表情淡淡,身姿笔挺如松,比尚且算修长的程珉还要高出小半个头,说道:“程大人过谦了……” 远远的,沈迳看着前面走着的江屿,又看了一眼他身旁之人…… 那人……不是程珉吗? 昔日沈家和程家交好,他妹妹又嫁给了程瓒,两家的关系自然越发近了一些,可沈迳没有想到,他妹妹居然在程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程瓒和沈令善和离之后,荣国公府沈家和武安侯府程家的关系,也变得有些僵了。何况沈迳是那样直接的性子,妹妹受了委屈,那自然认为程家人一个个都是帮凶,他是连表面的客气都吝啬得很的。 看着穿着四品大官朝服的程珉态度恭敬的和江屿说着话,好像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沈迳心下疑惑。虽然同朝为官,可他和江屿却是很少有交集的,而且江屿平步青云,如今可谓是一手遮天。小皇帝也是被他一手掌控着,有多少老臣对他咬牙启齿,深恶痛疾。 他在朝堂之上有多威风,外面的名声就有多差。他更是亲眼目睹过他陷害忠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就抄了好几个官员的家…… 昔日他就不喜欢江屿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偏生他妹妹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