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小家伙递给了身旁的魏嬷嬷。 然后微笑着对沈令善说,“大嫂喜欢骑马吗?回来的时候得了一匹良驹,不过个子有些小,不太适合男子骑,我就想着送给大嫂玩儿。” 武人的性子粗一些,况且他们三兄弟一直住在一起,在有些方面,江峋就难免疏忽一些。他也是简单的心思,好的东西给家里的女眷,敬着她这位大嫂。 可边上的郑漪听了脸色变有些变化。 还下意识攥了攥衣袖,一双眼睛看向江峋。 就看到他笑着在看大嫂。 新婚不久便分离,一别便是三个月,郑漪一直盼着他,当一个人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读出很多的含义来。况且大嫂年轻,又如此的美貌,和江峋是同龄的,既然自小和江屿定亲,那和江峋说起来也应当是青梅竹马……又想到先前江老太太和她说得,江峋非常听大嫂的话。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得了一匹上好的马儿,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大嫂,而不是她这个新婚妻子。 换做谁都会有些不舒服吧。 郑漪安静的没有说话,眼神也暗淡了一些。 她也是大家闺秀,晓得人前肯定是要给丈夫面子的,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在外面是不会和江峋说的。 江峋是糙汉子,可沈令善没迟钝到这种地步,女人素来是了解女人的,她早就能感觉到,郑漪对她不像刚开始那样亲近了,平日里的一些小事一点一滴的堆积在一起,不知不觉就生出了嫌隙。 沈令善想了想,这马她是不能收了的,不过她也不好说让江峋将马送给郑漪,万一人家不领情,她这话估计是火上浇油了…… 还是算了。沈令善笑笑说:“不用了,我不太喜欢骑马。” 是吗?可是江峋知道她以前很喜欢骑马的。他没有再说,而是随郑漪一道回了知春园。 小别胜新婚,况且江峋又是那等洁身自好之人,终于见了妻子,晚上总是有些放纵了。 之后郑漪躺在丈夫的身边,看着他身上的新伤旧伤,就格外的心疼,便和他说:“夫君,你日后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让大哥给你安排一个安逸的差事,就好好的待在皇城好不好?” 别人家上赶着要巴结江屿,就是为了在皇城谋个一官半职,他这个亲弟弟,虽然不应事事都靠着大哥,可偶尔帮一把应该没什么的吧。兄弟之间就是应该互相扶持,何况他们又是早早没了父亲的,更加应该亲近一些的。 江峋对郑漪素来是满意的,觉得她温柔乖巧善解人意,和大嫂也相处的很好。不过终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得亲,先前没有任何的接触,一下子这么亲近,激情过后,再相处的时候,一些问题就会慢慢暴露出来。 当然,这些和感情倒是无关的。 有时候需要的就只是一个磨合的过程罢了。 他光着膀子起身,下榻去喝水。 郑漪坐了起来,看着男人精壮的上半身和滚动的喉头……这样孔武有力又长相俊朗的男子,应该是所有女孩儿心目中最心仪的夫君了。她也如此,是个俗人,就喜欢这样安稳幸福的过日子。 她跟着下榻,走过去和他说:“这三个月,我每一天都很担心你。”声音低了一些。 郑漪生得玉肤娇颜,江峋看着当然是怜爱的,认真的和她说:“你嫁给我之前,就该想到这些的……我一直不成亲,也是怕耽误人家姑娘。”他无奈的笑了笑,“我以为你明白我的。” 他和大哥不一样,他对断文识字并不感兴趣,而是喜欢战场上那样打打杀杀的快感。 见她不语,就继续说:“你放心,我答应你,每一回都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郑漪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有些了解江峋的性子,不是那种会说花言巧语哄她开心的。但是他说出来的,肯定就会做到的。 他这样没有半点的退让,就说明了他的志向。 她垂了垂眼,抬手揩了揩眼泪。犹豫了一会儿,低低的说:“那你这会儿回来,就给大嫂带了礼吗?” 这三个月,她除了忙内宅之事,就是给他做衣裳做鞋子。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可是他回来,好像一点表示都没有。 啊?江峋显然是个不会哄人的,他抬手挠了挠头,看着她低着的红红的脸,才恍然大悟,笑笑说:“我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玩儿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大嫂既然不爱骑马,那马儿就送给你吧,你喜欢骑吗?咱们下回一道出去骑马好不好?”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