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门哪派的高手,竟敢对我黑锋寨的兄弟下手。” 舒恒方才醒来的时候,一个粗壮的毛手大汉正在剥自己的衣服,待他从这帮饿狼手里救下那只小兔子时,小兔子又叫他姑娘,他正是暴躁的时候,这群人赶出来送死,很好。 舒恒冷着眉,对身后满脸担忧的小兔子道:“闭上眼睛。” 银幼真还未反应过来,但见少年已足尖一点,飞身闪了出去。 银幼真眼见他鬼魅般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刀刃的破风之声尖锐刺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那帮土匪一个个脑袋如切落得西瓜一样硕硕落地,那没了脑袋的尸体直线倒在地上。这场景既诡异又惊悚,完全超出了银幼真的想象范围,银幼真不由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门外的裘天和伍鸣哪里见过这样的身手,一时间骇的满身冷汗。两人都是老奸巨猾的,见不可能是这个少年的对手,便将身边的替身鬼们一个个推了出去。 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哀嚎之声。鲜血浇灌在黄土地上,舒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飞身到裘天和伍鸣身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裘天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紧贴在身上,他努力牵了牵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来:“这位少侠武功高绝,当世少有,不如留下来做我们寨里的老大,我甘愿退位。” 一旁的伍鸣连连点头,高声道:“说的是,此后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舒恒的刀尖点了点这两人的面孔,低声道:“想活命,把你们寨里最值钱的东西通通交出来。” 裘天跟伍鸣闻言,面面相觑,这台词,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 银幼真蹲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一人伸手拉下了她捂着眼睛的双手。 银幼真微微颤了颤,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他身上背着一个小山似的包袱,比他整个人还要大上好几圈。 舒恒蹲了下来,包袱重重地垂到地上。他凑近她,银幼真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他在她脖颈间闻了闻,嘴里咕哝了一句:“是你。” 他在梦里闻过她的气息,一样的香甜味。 “什么?”银幼真不解的道。 舒恒不语,站起身欲走,银幼真急忙拉住他的衣摆,舒恒不耐烦地蹙着眉头,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她。 “少侠,少侠可否带我和我的丫鬟一起走。”银幼真急急忙忙开口,这个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着。 舒恒垂下眼,纤长的睫毛像一把浓密的小扇,面无表情道:“你的丫鬟已经死了。”早在被人凌辱的时候,就咬舌自尽了。 银幼真闻言一愣,咬着唇喃喃道:“不可能,方才,方才我还听到梅芳的声音。” 她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舒恒走出去的时候,便见到银幼真抱着那断了气的丫鬟,闭着眼流泪。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唇上鲜血淋淋,泪雨滂沱,但未闻哭声。舒恒心下有些诧异,她看上去明明伤心的快要死了,但是身体却克制着,不发出一丝哭声。 舒恒揉着太阳穴,心想,女人真是麻烦。 他无奈地走到她身后,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怀里娇小的身影闭目昏睡,舒恒将人打横抱起,又从寨子里找来了一辆马车,将人放了上去。 带着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和昏睡中的少女,少年散漫地架着马车,施施然赶下山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