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河渠开了后,就不用那么麻烦。省的过边境得时候,还要偷偷摸摸,和做贼一样。 杨家村。 夜深人静之时,杨嘉祥正执笔,将今日印在脑海中的人,一笔一划地落在已然摊开的白皙宣纸上。 这画与白日画得又有所不同,若是细看的话,会发现白日那张是小腹微凸,而这张,则是小腹平坦。 待落下最后一笔后,墨迹干后,他伸手细细地摩挲着画上的人。 半晌才将之细细的卷起来,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画卷。 若是有心打开看,会发现里面画得全是一个人,从五六岁开始,一直到现在,一年两幅,从不曾漏过。 画的人,也从扭扭捏捏的初学者,到如今闭眸便能将人画的入木三分。 杨嘉祥想将画卷放进去,想了想,又将柜子关上,手上捏着画卷,将之再次摊开,端详了半晌后无声道:“情儿妹妹,你在那边过得可还好?下个月就要科考了,待我考上举人,日后考上进士,在进前三甲,能给你依靠,等我!” 他说着,眼眶发红。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然,他如今只能算是单相思。 心,在这一刻,如针扎一般,好痛! 雪芝不想回颜家,那个家对她来说早已不是她的家,那里很冷很冷。 如今离开了阮家坑的颜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她在杨家村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回去。 毕竟她对颜春生而言,是他唯一的子嗣,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夜幕漆黑,她躺在连薄被都没有床上时,她恨透了这一切。 不想活了,觉得活得好累。 没有人会喜欢她,所有人都厌恶她,就连祥哥哥都不曾喜欢过她,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雪芝悄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却不曾想听到梁氏气急败坏和爹吵架的声音。 呵呵,一个怪另一个没本事,养不活自己的妻女。 另一个怪骂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是他好心给她留了一条命,否则像她这样的,就该被烧死。 听到烧死两字,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冷漠的家。想起曾经的一切,目光中带着股偏执,朝杨天昌家而去。 杨嘉祥抱着画册,迷迷糊糊中,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原本灼热的天,似乎更热了。 他无意识地抬手擦了擦汗,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多久,他觉得越来越热,汗也随之流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似乎不对劲,这好似是火烧的那种灼热感。 “着火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紧接着就他翻身起来,疾步走出房门一看,顿时傻眼。 “爹,娘,快快起来,走水了!” “来人,走水了!走水了!” 杨嘉祥说着,边往他爹娘的房间跑,边将画像叠起来。 常氏因与杨天昌关系不好,在颜诗情搬到阮家坑后,便主动与他分了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