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已经能坐起来了。 都说小孩一天一个模样,这几个月,也不知道那小家伙现在是何模样,可是像他? 楚玺墨在床上躺了大约半个时辰,依旧睡不着,最后索性起身,穿了一身夜衣,带上初一朝太子府而去。 楚玺玄得知楚玺墨来时,已是子时过后,算时间,便是大年初一。 “阿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父皇可还好?” 楚玺玄面色苍白,气色看起来及其不好。 “回皇兄,父皇的情况不乐观。先前你让臣弟去查的事情,已查清楚。那些逃犯现在待在威远将军名下的一个营中,那个营专门开采铁矿,所以那些壮劳力实则是被弄去开挖铁矿的。” 楚玺玄手捂胸口轻咳一声,身子也跟着微微晃了晃。 楚玺墨忙伸手将其扶住:“皇兄,你怎么虚弱成这样?” 楚玺玄摇摇头:“不碍事,不过是被下了一些药,倒还不至于要命。阿墨,眼下最重要的是父皇的身体情况,其他都先搁置在一旁。否则,我大楚江山危矣。” “皇兄放心,一切臣弟自有安排。你先顾好自己,什么都不要管。稳住寒紫衣,其他有臣弟在。” 楚玺墨见他现在连皇嫂都不愿叫,忍不住苦笑一声。 是他活该,怨得了谁? 要是没有寒紫衣,现在他的身子还好好的,又哪里会让整个皇室陷入如此境地? “你回去吧,这几天莫要来了,她的人最近盯得厉害。” 楚玺墨闻言正要走,楚玺墨又手捂胸口轻咳一声,道:“舒宁馨也许是个突破口,阿墨……” “皇兄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子,臣弟先告辞!” 楚玺墨自然知道他皇兄这话是何意。 那舒宁馨不管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但对他的迷恋还是能分得出来。 皇兄的意思,必要时,用美男计,让舒宁馨为他所用。 只是这怎么可能,他现在虽说还未成亲,但认真算起来也是有妻儿的人了。 他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小丫头的事? 即便是不得已,是演戏,那也不成。 楚玺玄等人走后,这才找了一个空房间躺下。 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寒紫衣的人就一定会来寻他。 果不其然,两刻钟后,迷迷糊糊中的楚玺玄就听到耳旁传来那道令他心下悸动不已的声音,可脑子很清楚,这声音有多催命。 “殿下,你怎么跑这里来睡觉了?若是困了,就回寝宫去歇着。这里连条薄毯也无,殿下你的身子本就不好,这要是着凉,有个什么万一,让臣妾怎么办?” 寒紫衣说着手拿绣帕,擦了擦眼角。 楚玺玄起身朝左右看了看,待见是陌生之地,忍不住笑道:“孤这身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本想趁着年夜梅花盛开之际,折几朵送爱妃你的。哪知才走到这,便累得不行。” 他说着,还手捂胸口,喘了口气,又自嘲道:“爱妃,若是孤先你一步走,你莫要伤心,回头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那药,孤喝到现在也没见什么起色,从今日起,便不喝罢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