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贵妃一直看着颜诗情,见她皱眉,想说什么,却完全不敢出声。 楚玺墨走到她身边,看着同样瘦了不少的母妃,冲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出声。 颜诗情一进殿内,就看出不少问题来。 按理来说,这里点着檀香,应该不至于还会有血腥味才是。 檀香的主要作用是净化空气,安神和驱蚊虫之类的。 可在净化空气的条件下,还能闻到血腥味,那便是有问题。 江贵妃见颜诗情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后,将目光落在香炉上若有所思,便开口道:“诗情,可是这香有问题?” 按道理不应该才是,这香可是慈心师太让人送来的。 颜诗情闻言,回头冲江贵妃摇摇头,随即再次目光落在床榻上。 越是接近床榻,那血腥味越浓。 等到她见永昌帝那面无血色,整个人瘦得不成人样时,眉心一拧,随即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众人皆是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靠近床榻,才开始切脉,就直接掀开棉被,将之扔到床上。 “阿墨,烧了!” 众人莫名所以,江贵妃心中更是一颤。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见到颜诗情这举动,脑子一闪,随即浑身发抖。 “情情,这是?” 颜诗情眉间带着戾气,沉声道:“这种阴私手段,怕是娘娘和嬷嬷再为清楚不过。只是我万万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有人将它用在皇上的身上,且娘娘和嬷嬷居然还察觉不出来。” 她说到这,看向站在那久久不语的碧云,眼底闪过失望。 碧云的医术,她是清楚的。永昌帝的身体情况,她不信她看不出来。 这在棉被中藏着水蛭,吸取了永昌帝身上大量血气的事,作为一个医术水平还算不错的医者,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要么,她知道,故意为之不说。要么,就是粗心大意,压根不是真心来看病的,只不过都在敷衍了事。 江贵妃闻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嘴里嚷嚷着,她怎么敢,怎么敢之类的话。 江嬷嬷为了瞧个真切,当下出去拿了一把剪刀过来,直接将被子剪开。 待看到里头被养得胖胖的一条跳水蛭时,面色阴沉的厉害。 江贵妃亲眼看到那水蛭,整个人奔溃的要放声尖叫。 楚玺墨面色阴沉得厉害,见他母妃奔溃,上前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低声道:“母妃,不怕,没事的。有情情在,一切都会没事的。父皇会没事,皇兄也会没事。我们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想着该怎么报仇。你不能有事,父皇和皇兄也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父皇和皇兄怎么办?那些人巴不得我们都出事。母妃,你一定要镇定。” 许是楚玺墨的话语起了作用,又许是江贵妃靠在儿子的怀中,从他身上找到了依靠,闻言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墨哥儿,她怎么敢这样对皇上,怎么能?” 话落,泪如雨下。 皇上的被子是一天一换洗,且有专门的人检查这些东西。 眼下看来,皆是被动了手脚。只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那些人的胆子大到如此地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