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炎看来,连胜风这个一家之主,除了和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外,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是穷疯了表现。 目的是为了节省点开支才如此! 一旁的吴垠却不是这样想,他在听到祁炎的话后,道:“二皇子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就有言,树大分枝,儿大分家。我洪武国讲究大家庭,才会不管嫡庶,都住在一起,图得是个热闹,兴盛等等。不知二皇子想过没有,除了真正做事的那些人外,那么多的人,是靠谁所养?吴垠不才,先给您算笔账,您看看对不对。” 吴垠是做生意的人,又对连府甚是了解,他从分家这事中,就看出连府这次不过是借此机会趁机将那些无用之人抛弃罢了。 说实话,他万万没有连府这魄力,若是有,如今也不至于每次面对二皇子提出要银子,且一次比一次多时,感到为难。 祁炎听到他这话,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连府是靠着连老夫人起来的,在京城的根基没有那些百年世家来的深,故而人还不算特别多。在没分家之前,除了连胜风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外,其他五妨,除了三个是庶兄弟外,还有两房乃是连胜风的庶出叔伯,一直都未分家。就我所知,那五房的人,又娶妻纳妾生子什么的,各房的主子包括妾室,至少有十余人。” 祁炎听到这,还是有些不明白,直接道:“长话短说!” “是!我就直接说,一房按人数少,只有十个人来算,还不算什么婆子小厮奶娘丫头之类的。光是主子,就有五十人。成年男子,一个月的月银按二十两银子来算,女眷不论大小,按十两,一户人家,男女各半,一个月就是七百五十两。一年呢,可就是小一万两。这还不包括我说的那些下人的月银,还有每个月的吃穿用度等等。一年光是花在这些人身上,至少要好几万两。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呢,又是多少?何况一房怎么可能就十个主子?” 祁炎不算不知道,这一算是吓一跳。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道:“这寻常人家的月银,哪里有一个月女眷十两,男的二十两的?不都是三五两,撑死了也不过是十两银子。” 吴垠心中轻叹,不过人却是摇摇头:“连府是京城的首富,又岂能和别的府邸一样?我这算得都是少的,没算别的。这女眷一年四季的衣裳,还有胭脂水粉和首饰,光是这些东西,一年一个月就至少要上百两。还有各房也有自己的人情要走动,这些都是要银子的。逢年过节,这月银还不得加倍?另外他们赏赐下人的银子什么的,也得从中拿。他们自己本身没什么银钱,除非特别有出息的,其他都是靠着嫡支。撇除这些,给他们的孩子请夫子,教习嬷嬷等等,这笔墨纸砚,样样都不便宜……” 其实不仅是连府这样,就是他吴府也是如此。他算的都是粗糙的,还没往细了的说。 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在那么高的商业税后,所赚的银子,到最后能留下的却是那么的少? 为了十万二十万的银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