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越想心下越是复杂,她能有如今的地位,皆是他站在她的身后。 她身边的那么多人,对她好,不是看在楚玺墨的面上,就是那所谓的福星身份,而不是她这个人。 在他们的眼中,她会的那些,都不过是因为她有福星这个身份,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便是小娃和香桃,怕也是这样认为。 想到这,颜诗情有些落寞,幽幽地叹息一声。 从小在军人世家长大,其实她早已司空见惯。 因爷爷级别高,纵然她爸妈都已牺牲,但她能进军校,且在后面时爬得比别人快,一是她的能力,二则是她的家世。 她得那些战友,也有不少人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可都是熬了不少年,才能与她同等位置。 然而,这其中的艰险她都能想象的出来,那些全都是用血泪换的。 可就算如此,有时候还是上头的一句话,便可将他们的一切,都抹去,重新再来。 只是那样,能承受得了的,又有几个? 现代与古代不同,但其实本质上多少还是相像的。 外人眼中看起来风光靓丽的人,也许只是别人手中的傀儡。 对于不听话的人,要解决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楚玺墨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情绪很是低落,这模样,叫他看了心疼不已,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又亲,道:“不管什么事,都有我在,别忧心!” 颜诗情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随即再次将头埋在他怀中,闭上眼睛,耳旁传来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下无比的踏实。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外头传来四更声,慢慢有了睡意的她,悄声道:“阿墨,这世间比我漂亮,比我聪慧,比我温柔,比我好的女子,多得是。我不温柔,不着家,性子忽冷忽热,可以说阴晴不定,不会洗手作羹汤,你,为何会心悦于我?难道就因为那所谓的福星,若我不是的话,你还会喜欢吗?还是说,只因我是小念安的娘亲?” 楚玺墨其实一直也没睡着,他一直注意怀中的人,知道她心下不平静,听到这话,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手中如丝一般触感的长发,叫他心下叹息。 初见时她是一个营养不良,且还浑身带着刺得那种黄毛丫头。那时候觉得她挺有趣的,而且冥冥之中,总是能叫他将目光不自觉地放在她的身上。 如今,她早已退去一身的青涩,在众人眼中变得极为耀眼,甚至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若是将之前的她与现在的她放在一起的话,怕是没人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至于为何喜欢,其实他也说不上来。 喜欢就是喜欢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说什么傻话,本王岂是那等肤浅之人?心悦于你,只因那人是你,没有原由,也无须其他附加因素。至于怀瑾,那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你替本王生的儿子,仅此而已。莫要多想,夜深歇吧!” 颜诗情听他这话,总觉得不踏实,道:“我觉得很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