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幼哪里听她的, 忙就应声道:“奴婢这就去。” 容庭心下算了算日子,又觉得不大可能。 他们成婚不过一月多,就算怀上了,这会儿也瞧不出来什么。 果不其然,确实是瞧不出来什么。 李大夫收了帕子与药箱,朝容庭欠了欠身子:“贵夫人这是累着了,加之早间未使用东西,胃空着,这才难受。” 楚虞收了手:“早说了无碍,送李大夫出去吧。” 邹幼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忽然就听容庭蹙着眉头问:“当真只是累着了?” 李大夫脚步一顿, 亦是不解:“公子这话是何意?” 容庭扭头瞧了瞧楚虞:“会不会有喜了?” 楚虞一勺汤刚送进嘴里,被容庭这一句话吓的呛到,捂着胸口咳了好一阵,眼泪都憋出来了:“你胡说什么啊,要真有了身子,大夫还能瞧不出来?” 李大夫抚着长须无声笑了笑,忽然嘴角一僵,琢磨着楚虞这话,有些迟疑道:“那倒不是不可能,这孕中诊脉,若是两月那脉象自然明显,若是一月,脉象不显也是有的。” 容庭蹭的一下起身,捉着姑娘的手腕道:“那请李大夫仔细再诊诊?” 楚虞一下拂开他的手,忽略掉李大夫含笑的目光,忙叫邹幼送人出去,末了她又低声埋怨:“哪有你这样的,叫人笑话。” 她说着,低头扒着米饭,再闻那鱼味儿也不觉得腥了。 容庭慢悠悠落了座,面上既失落又松了口气:“笑话什么,那穆二的媳妇儿怀了身子,还不是跟宝似的供着。” 楚虞扬了扬眉,他说的是丘嫦沁啊。 她不由觉得好笑:“我要是怀了身子,你也能将我供着么?” 容庭勾了勾唇角:“你要愿意,我能一直供着,当祖宗供着。” - 用完午膳不久,安喜堂便派人传话来,说是老太太醒了,听闻容正喧那条腿救不回来,又难过了好一阵。 楚虞还没进屋里就听到老太太的低咽声,陈梓心忙拍着她的背哄着:“外祖母莫要将身子给哭坏了,或许是宫里的这位御医医术不好,咱们去外头请好的大夫来给舅父医腿,可好?” 难不成外头的郎中还能有宫里的御医强?老太太知晓陈梓心在宽慰她,但到底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停了哽咽。 楚虞推门进去,老太太擦了擦眼泪:“楚丫头来了,容庭那小子可去看过他父亲了?” 昏迷时倒是看过,醒来便不曾了。 但这会儿要说这话,可不火上浇油,楚虞点了点头:“看过了,外祖母可要去安杏苑瞧一瞧,大舅父也醒了。” 老太太捏着帕子压了压胸口,难受的摇了摇头:“晚些再去。” 这会儿容正喧心头定是也不好受,他堂堂一个将军,往后却只能坐在轮椅上,那与要了他的命有何异? 老太太缓过神来之后,又念叨着这事带来的影响。 容芊芊与容瑶瑶如今都在议亲,一下出了这档子事,怕耽误两个姑娘。 楚虞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这事定是会有影响的。 容瑶瑶或许还好些,还有个玉氏替她张罗,容芊芊可就不行了,本二房一家就是依附大房的,现下二房怕是更难了。 果然没过两天,原本容芊芊还看不上的彭家,如今态度也一落千丈。 虽说彭家对容家的礼仪也还算周到,但从彭家主母话里便能听出,不似前几日那样热络。 容家二房手里的田地铺子跟彭家比起来,那简直小巫见大巫,彭家看上的,无非就是容正喧一家的身份。 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