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琴弯了弯嘴角,林楚虞也不过如此,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醉春苑对面就是一家酒楼,尤舒琴在二楼窗边坐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等到熟悉的身影。 容庭今日一身暗红花袍,倒是应了这个场合。 只见两个姑娘过来挽过他的手,容庭手里那只折扇挑起其中一个姑娘的下巴,说了什么后几人一笑,随后几个姑娘这才退下。 尤舒琴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酸是不可能的,但她只要一想路家还有个更酸的,便也不禁有些高兴。 只是她这个位置瞧不见容庭的神情,更瞧不见那几个姑娘离开后,容庭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进了醉春苑,就将那把碰过人的折扇给丢了。 容庭径直走去最里头的一间房,苏裴也早就在里头了。 终于等来人,苏裴猛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 容庭吊儿郎当的朝座上两个男人笑了笑,语气别提多欠揍:“啧,我家那姑娘孕吐不止,这不是脱不开身么。” 为首的那个玄衣男子亦是扯了扯嘴角,打量了容庭半响,声音低沉的哼笑一声:“我是真没想到还有姑娘肯嫁给你。” 闻言,容庭抬头望去。 第一次见李怅还是七八年前在宫里,皇帝召见容家,彼时这几人都不过是孩童模样,李怅一个温文儒雅的三殿下,跟容庭就玩不到一块去。 上一回见他,也是四年前。 谁知再见,这人心中却揣着谋位的心思。 简直是大逆不道,容庭手中玩转着杯盏,没去接他的话,也没主动说话,气氛一下有些凝住。 苏裴也不笑了,肃起脸说正事:“不要你做别的,就从路家码头进几个箱子,事成事败都与你无关。” 容庭掀了掀眸子,嘴角勾出一道冷然的弧度:“几个箱子?是几箱兵器吧?做了就是同党,届时谁管有关无关?” 李怅笑了声:“你既然来了,不就是应了?” 容庭亦是冷笑一声,真想把李怅脸上这张温雅的皮给扒下来,让他笑! 既然李怅将此事告知了他,那便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陷害太子是大罪,容庭要么同他一伙,要么拒之,再被杀之,李怅怎么可能留活口。 容庭心下暗暗骂了几句这人不要脸,才开口道:“两个条件,一,事成之后护住容家,二,你腰间那玩意儿留给我。” 李怅扬了下眉,伸手便摘下他三殿下的腰牌,瞥了一眼,笑着丢给了容庭。 这玩意儿,若是事成,往后就是保命符,若是事败,也是催命符。 李怅敛了笑意,他也知道逼着容庭帮这忙实在不厚道,但也就路家有钱有门路,能将那些东西运上岸。 “你要知道,当今太子在政见上就与你父兄不一,几次三番打压容家,容家从兴盛到如今这般,可少不了他的功劳,若他真上位,容家怕是成了第一个开刀的。” 容庭最不喜就是被人逼着做事,如今还是这种掉脑袋的大事,他心里憋着气,任李怅说出一朵花来他也消不了火。 他又饮了几杯酒:“我巴不得容家败落,你不知道?” “啧,口是心非。”李怅得意的笑了声:“你方才还叫我事成之后护住容家,容庭,你就不是个硬心肠。” 容庭抬眸与之对视一眼,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尽数收敛:“我就将三殿下要的东西送上岸,里头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李怅扬眉:“你放心,若真事败,也绝不牵扯你。” 李怅将杯底的酒饮尽,起身便抬脚出了门。这地方杂乱,不宜久留,何况如今他还住在宫里,出来这么一趟已经是冒了风险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