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劲,只要得了回复,便以为是风微了。 她语气里仍是欢欣:“水凉了,为我擦身。” 她的头发是盘成发髻的,为了方便风微给她拢上软巾擦身,便从浴桶中站起来,给崇帝露出整个背面的肌肤。细长的脖颈向下到两个蝴蝶骨,腰也是纤细的,这让崇帝想起掐着她的腰,从背后入进她小穴的那夜情景,顺着时间与幻想往她丰臀瞟,确实诱人。 崇帝喉头一紧,从屏风旁的置衣架上取下浅色的软巾,置衣架上还有她今日所着的衣裙,上面隐隐带些酒香。 他忍不住想到这丫头在晚宴上贪喝了酒,才变成这般醉鬼模样。恐怕只有天公与周鸿知道他今晚有多么关注她,饶是秋晚也瞧出来了,就她躲避自己的目光,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真是个需要多加调教的坏姑娘。 崇帝将软巾展开,站在浴桶之外,从后包裹住她的身子,又觉得心痒难耐,便用双臂箍着她,攫取她颈边的香气,不出所料仍有几丝桂花酿的味道,大约是从她嘴唇上传来的,他更期待品尝她口中的滋味了。 何昭昭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儿,她被身后之人箍着转不过身,见不得这样对她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只能偷偷瞄见环抱住他的这双手臂,长袖是一片金黄。 她下意识以为崇帝今夜在宴会之上,是不会来明徽阁找她的,而这种金黄的颜色,不是常人可穿,又想到今日宴会多是皇亲国戚。 难不成…… 总不会…… 情急之下,她脑子糊成了一团浆糊,又因为多喝了酒,就少了清醒。 “你是谁,为何在我盥洗室内?”她板着一张脸,心跳如雷,却假装镇定与身后的人周旋。可也因为她喝了许多酒,声音不见凶狠,反而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挠得崇帝心痒痒。 饶是崇帝也没猜到何昭昭没认出他,一时起了玩心,压着声嗓,装成其他男人的音色骗她。 “春宵一刻,美人何须顾忌我是谁呢?” 他察觉何昭昭身子抖了一抖,暗自发笑后,又变本加厉:“皇帝不会知道我们的事,你要是从了我,今夜我定会好好疼爱你,要是你不从,莫怪我作出什么手段!” “放了我,我即便一死也不会从了你!”她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来,还一边叫着雨细风微、寒露霜降,只想有个人听到能救她于水火。 “哪怕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你,她们早已被我迷晕,如今不省人事,正是我们快活的时候。” 何昭昭与崇帝的这些对话与呼救,殿外众人不是没有听到,也只在心中暗叹堂堂帝王这闺房的手段如此花哨,实在没想到还能这么戏弄她们家主子。 崇帝倒不忘在她耳朵吹气,像个浪荡子一般,哄骗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女人。 何昭昭更是欲哭无泪,但也不会从她,见和他来硬的毫无作用,甚至对方身强体健,她一个柔弱女子,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便将强硬改做柔软,小心与她纠缠:“我是陛下册封的何婕妤,陛下极宠爱于我,我父亲亦是尚书令何齐,若你今日敢欺侮我,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必定不会饶过你。” “倘若你是今日宴会中的某位亲王世子,是陛下的叔伯兄弟,犯不着做这些冒险之事。” 崇帝也没想到她能如此清醒刚烈,临危不乱,还设法与人周旋。除了对于他的身份判识有些傻气,其余的确然让他稍许侧目。 “要是我就要睡了你呢?” “你休想,只有陛下才是我夫君!”她不改冷语,不卑不亢地样子让崇帝更上愉悦,不再逗她,恢复了本身的音色,声音温柔:“好一个‘只有陛下才是我夫君’,还不看看我是谁?”。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