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眉目间又挂上了冰霜,收回了替我把脉的手,冷冷地说:“重感冒。” 他抱起我,把我放到了床上,替我盖好被子,转身就要走。 我立即抓住了他的手,红着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冰冷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无奈地说:“我去拿退烧药。” 我放开了手,他先把窗户全部关好,窗帘全部拉上,才下楼去拿药。 一会儿后,他拿着退烧药上来,给我倒了一杯温水,让我先把药吃了。 他把电子温度计递到我嘴边,示意我含一下。 几秒后,他拿出温度计,看了一眼显示的数字,皱了皱眉头,对我说:“你刚吃的药会让你嗜睡,好好睡一觉。”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发烧,全身开始虚软无力,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我渐渐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但是,一直睡得不安稳,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一直很痛苦。一会儿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炙烤,热得全身冒烟;一会儿像是掉进了冰窖,冻得全身直打哆嗦。 晕晕沉沉中,感觉到一直有人在细心地照顾我。我大脑黏糊糊一片,完全没有思考的力气,想不清楚他是谁,却无端端地欢喜,似乎只要他在我身边,就算我一直这么痛苦地时而被火烤,时而被冰冻,我都心甘情愿。 第22章 chapter 10---3 我睁开眼睛时,屋内光线晦暗,让我分辨不出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吴居蓝坐在床旁的藤椅上,闭目假寐。我刚挣扎着动了一下,他就睁开了眼睛。 我的嗓子像是被烟熏火燎过,又干又痛,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吴居蓝却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把一杯温水端到了我嘴边。 我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下去,干渴的感觉才缓和了,却依旧觉得嗓子火辣辣得痛,再结合头重脚轻、全身酸软无力的症状,看来我这次的感冒真的不轻。 我声音嘶哑地说:“怎么会……这么严重?” 吴居蓝讥嘲:“泡了一夜海水,又吹了一夜冷风,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没烧成肺炎已经算你运气好了。” 他拉开了窗帘,我才发现外面艳阳高照,应该已经是中午。 吴居蓝问:“饿了吗?我熬了白粥。” “不、要。”我晕晕沉沉,十分难受,没有一点胃口。 吴居蓝走到桌边,打开瓦罐,盛了一小碗薄薄的粥,“稍微喝一点。” 我不愿拂逆他,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 我一边慢慢地喝着粥,一边偷偷地看吴居蓝。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可面色一如往常,看不出一丝疲惫。 我喝完粥,对吴居蓝说:“你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我从小到大身体特别好,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会很快就好。” 吴居蓝静静地盯了我一瞬,没有搭理我,转身端起一个碗,递给我,“吃药。” 竟然是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我闻着味道就觉得苦,刚想说“感冒而已,吃点西药就行了”,突然反应过来,我又没有去看中医,哪里来的中药方子? 我试探地问:“你开的药?” 吴居蓝淡淡应了声“嗯”。 我再不喜欢吃中药,也不敢嫌弃这碗药了。我捧过碗,尝了一口,立即眉头皱成了一团,实在是太苦、太难喝了!但看看吴居蓝,我一声不敢吭,憋着口气,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放下碗时,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立即着急地找水喝。 吴居蓝站在床边,拿着水杯,冷眼看着我,就是不把水递给我。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