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眠抿唇一笑:“哦,那天是我一时冲动,对不起啊程先生。” 程逸一愣,像是没有想到顾眠会这么痛快的道歉。 顾眠又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程逸叫住她,不悦几乎明摆在脸上:“你又要去哪儿?” 顾眠眨了眨眼,轻笑:“这好像和程先生没关系吧?”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程逸冷着脸说:“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他们。” 顾眠唇角微挑:“那程先生倒是说说看,我影响他们什么了?” 程逸顿了顿,却忽然转了话锋:“你和那天那个服务员什么关系?” 顾眠故作懵懂:“谁?” “那个专程跑下来给你送伞的餐厅男服务员。”专程两个字,程逸咬的很重。 顾眠一脸恍然:“哦,你说谢淮啊。” 谢淮? 还有名有姓?! 程逸面沉如水。 顾眠微微一笑:“我交朋友不用跟你报备吧,程先生。” 她一口一个程先生叫他。 像是存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这明明是他所希望的,可为什么胸口的郁气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快迟到了。”顾眠说完,不再给程逸说话的机会,转身快步走进了电梯里。 迟到? 她有什么事情要做?还打扮成那样。 约会吗? 和那个餐厅服务员? 他们还没正式离婚,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找新欢了? 程逸郁结。 * 顾眠送完了孩子,就来了花艺班。 江程程凑过来:“顾眠,明天晚上我过生日,你要不要一起来玩啊?你不是刚离婚嘛,过来放松一下嘛!” 顾眠的心思都在花上,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好啊。” 江程程没想到顾眠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愣了一下,然后说:“哎,顾眠,你问一下谢淮有没有空嘛,让他一起来啊。” 顾眠这才抬眼看过来,笑了笑说:“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昨天请他吃饭是借他的伞,现在又叫他出来不大好,免得他以为我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估计他已经这样觉得了。 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像谢淮那样的人,真招惹上了,只怕会太认真。 江程程有点失望:“哎,我还挺喜欢他的呢。” 顾眠笑了笑。 江程程万事不挂心,转瞬又转移了注意力:“不过顾眠你居然真的有那么大的孩子了!我一直以为你是骗我的呢,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 江程程今天有约,下完课就开着车走了。 顾眠一个人打车去吃饭。 吃完饭就去约好的钢琴老师家里。 她给自己报了个钢琴班,一开始老师不愿意教像她年纪那么大的学生,直到顾眠把一节课的价钱提高到了两倍。 她学的认真,再加上有些底子,老师见她是真心想学,也就认真教了,学费也按照正常收费来收。 从钢琴老师家里出来,顾眠弹了一下午钢琴,不觉得闷,反倒心情很好,雨下的越发大了,倾盆大雨倾泻而下,路上都没几个行人,顾眠撑着伞到路边去打车。 这会儿正是晚高峰,又下着大雨,顾眠站在马路边上站了好几分钟都没打到车,于是撑着伞顶着大雨往前走一段,去前面比较好打车的路段,高跟鞋沾了水,脚底又湿又滑,走着走着,脚下忽然一个踉跄,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卡进平地里出现的一个小洞里,她重心不稳,脚下湿滑,直接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伞也脱手散落在地,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打在身上,一下子就被淋湿了。 想要站起来,鞋跟还卡在洞里,一时间居然站不起来。 真是狼狈极了。 有人跑了过来,一只手伸到她面前让她扶着,随即蹲下身去握住她的脚后跟,帮她把鞋跟从那个小洞里拔了出来。 顾眠感激万分,捡起地上的伞撑着,想要转头道谢,刚说出一个谢字就微微一怔:“谢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