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碍,见锦纹错愕的神气,她接着道:‘不管这贼人是不是小侯爷,他对我又救命之恩,知遇子情,我必然不能见死不救。’ 她知道锦纹是生母留下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便对他设防降低,多出无数份的信任:“这件事情你便是当做没有看到。”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好。 谢长语身份不简单,周围还有武功高强之人守护,孤身设危,必然是丞相府之中有天大的秘密,黎羲浅拿着个软垫子丢到床榻边,盘子身子坐着,摸着下巴仔细思索起来。 上辈子,黎行之同时支持两方势力,明面接着自己为亲生女儿支持太子景泽伯势力,私底下又暗暗的为景泽宜传递无数重要消息,这一次自己弄黄了原有的布局,现在的夺嫡局势,景泽宜开始地方却没有萌芽。 明面上丞相府已经倒戈二皇子,实际根本没有举动出来,那么,只能是支持景泽伯了,黎羲浅坐直了身子,那么,这个人呢的举动也能说清楚了,她看着已经安然睡下去的人,伸手给谢长语拉了拉被子:“你到底为何那么讨厌景泽伯呢?” 黎羲浅双手靠着床榻,下巴放在手背上,近距离的观察谢长语,远看倒是只能感觉这人俊朗非凡,惊艳非常,细细的看去,这肌肤怕是黎柳柳都要羡慕,牛乳般的白皙,瓷器般的滑嫩,睫毛细长,鼻梁高挺,唇瓣浅薄却是带着好看的粉色。 这个人如此的惊艳优秀,最后怎么还会落入政治的漩涡之中,不是最讨厌那个间接杀害清河郡主的父亲,偏偏还是替父从军马革裹尸,那时候太后依旧坚朗,有这个保护伞,任他风雨雨大,山雨欲来,这个人也应该是泰山不变。 黎羲浅打了个哈欠,眼角都要泪水了,折腾了一场着实困了,眨了眨眼睛,刚刚要睡下,最后的视线现在写长语忽的扑腾了下,自己扯到伤口,痛的低沉叫了一声。 “我的祖宗。”黎羲浅捂住他的嘴巴:“我救了你,我们两个的命是绑在一起的,我可是拿着女儿家的清白护住你的,若是东窗事发了,你怕是又脱身之法,我可就惨了!”她说着做了个嘘的动作,见床榻上的人安静了下来,这才罢休。 心中舒了口气,黎羲浅披着纱裙,干脆搬着等着在床边守,看样子今夜是不能睡了,只是孤身前来不是谢长语的作风,这人能将石蜜制服,功夫应该不弱,难道丞相府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的? 她就这样想着,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鸡鸣声来,晨光被厚厚的乌云遮住,黎羲浅是被寒风呼哧吹醒,眼睛刚好对着窗户,暗压压的大雪砸到地上,暴风雪来了,她回神,却是感觉自己睡在了榻上,身上还盖在厚实的被褥,旁边还染着个火盆。 她昨夜分明是坐着案几上守着,怎么还睡着了?她又大了个哈欠,慢慢做了起来,以为是谢长语已经走了,好心将自己抱到床榻上来的,揉着眼睛,觉得困的很,一咕噜的翻身预备继续睡,却是听着一声轻笑。 黎羲浅一抬头,便看着床榻里面谢长语半靠着床,穿着脏兮兮的外袍,,脸上虽然憔悴但是比昨日要死的模样精神了许多,黎羲浅诧异的看着她,忽的做了起来:“你怎么还不走?”她翻身下床。 荒郊野外那是没有办法才拥挤取暖的,这如今在丞相府,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意,倘若是被捅了出来,自己就是自寻死路了,她看着谢长语扬眉的的模样,原本在他面前的小女儿姿态变成了端庄:“小侯爷,我答应你的忙已经帮了。” 还不走?是要至自己于死地? “走不了了。”谢长语指着桌子上的茶水,无奈一笑:“丞相府被里三重外三重的围了起来,势必要抓住我这个贼人,昨日我翻墙出去被追杀,不得已才又回来的。” 黎羲浅显然不行:“果真?”她递水过去。 谢长语抿水:“当然。” 黎羲浅皱眉,难不成这个烫手山芋是要跟着自己不成?这院子来来往往也是十几个人,虽然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还没有一个个的打压,那忠心自己也保不准。 见了羲浅那小脸拧巴的模样,谢长语面不改色道:“我随手在你爹书房拿了东西,不小心落了,你的给我找回来。”说完,严肃的看着她:“是景泽伯的把柄。” 黎羲浅面色一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