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是她从前写的诗词不够好?还是和其他贵女的传言惹他不喜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翁玥瑚一直困扰于这个问题,即便所有人都嘲讽着她的不幸,但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婚姻将就于另一个她看不上的人身上。 再后来,就是和亲。 遇到那样狼狈的卫将离之后,至少翁玥瑚知道了自己绝不是最惨的那一个,有想过好好和她一起相互扶持着在新的后宫里生存下去,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人生啊,从来事与愿违。 ……你怎么又以这种无辜的姿态出现了呢?无缘无分地死了,不行吗? 翁玥瑚睁开眼时,眼前摇晃着一些缥缈的黑影,闭上眼让意识渐渐回拢时,却发现那是马车摇晃的窗帘,微风送来了满天属于宫外的星子和自由的空气。 马车像是刻意找了平坦的道路,摇晃得很轻,让她并不觉得腰酸背痛,但周围的药味还是提醒她现在状况不妙。 好疼…… 刚刚抬起沉重的头,便不由得又倒了下去,正好这时马车也停了,闲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你们调了多少兵?” “回禀公子,公爷已调了七万天狼卫,从太荒以北的天悬关绕来……只是此次调兵,是擦着陛下的军令边缘调用的,当真要以此为始对东楚宣战?” “不,劳民伤财的事我们不干,还是按卫盟主的策略,策应东楚内部重新洗牌,只是我怕楚皇是过河拆桥之人,卫盟主也与我谈过,我们虽与楚皇合作,但也要将殷楚太上皇、太后的命和势力记在目标上,明白吗?” “那我西秦这边?” “第一,支持霜明太子逼宫篡位,第二,想方设法阻止匈奴南下。” “霜明太子登位之事公爷本也有意,只是天狼卫为西秦内地之军,如何管得到匈奴的地盘上去?” “不需要你管,只需要到时接洽一下便是,匈奴乞颜部,可不止有霜明太子一个继承人,与其捏在一个随时都要失控的呼延翎手上,还不如捏在自己人手上。” ——他们在说什么? 翁玥瑚撑起身子,正想开口询问,手却不小心按到了发上被拆下来的钗环,被锋锐的边角扎到了手,让她不由得嘶了一声。 车门瞬间被打开,闲饮一脸紧张地半个身子探进来——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疼?要喝水吗?”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闲饮拿了壶温好的麦茶递给她,道:“这里是寿州,等到了前面三里的渡头,我们换水路,大约过个五六天就能到边境了。” 温茶入口,缓解了几分伤痛带来的干渴,翁玥瑚闭上眼缓了缓,道:“我不能回家,卫皇不会放过我。” 闲饮想起这姑娘飘零的命运,一阵心纠,道:“我也没打算让你尽快回朝,等过了太荒山,我会带你去鬼林找药翁治伤,药翁的医术不下于东楚的佛子温仪,一定能治好你的……” 翁玥瑚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淡淡道:“脱离了楚宫,能不能生孩子,我是不太在意了……你这么急着找大夫,很在意这个吗?” “不不不我不在意……也不对,我想让你身体好起来。”看着翁玥瑚疲惫的眼睛,闲饮发锈了多年的脑子忽然一动,咳嗽了一下道:“那个……既然你脱离了楚宫,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我们回东楚后……” “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没有惨到需要人怜悯的地步。” 面前的车门一下子合上,闲饮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又说错话了? 车外的侍从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惊叹这么个浪子也有对女人唯唯诺诺的一天,试探着问道:“公子,这车里的姑娘是您从楚宫带出来的?” 闲饮怒道:“多嘴,谁让你问的。” “不是,您要是单娶个寻常人家的女人也就罢了,要是让公爷知道您劫了东楚的宫妃,公爷可得打断我的腿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