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喊色狼或者给一巴掌什么的就放他走了。 谭熙熙,从来都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 但因为天生心宽——不是一点宽,而是特别宽,所以任何事都能想开。 对于自己这副并不出色的尊容,她从来没有像一般的年轻女孩那样,会对此不满郁闷,反而很会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各有各的好处。 长得“保险”虽然会缺乏追求者,引不起异性的注意和兴趣,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会减少诸多的麻烦,给她带来不少便利。 比如她出门,不管路途远近都敢自己去,背个包就能上路,很少需要顾忌会遇到色狼或被人骚扰之类的讨厌事。 又比如她现在这份在覃坤那里当居家保姆的工作,如果不是因为长得非常“保险”,这份工作覃母又怎么会让她做呢。 所以谭熙熙虽然知道自己不漂亮,但却对此不是很烦恼。 只是从不曾漂亮过的谭熙熙刚刚却貌似被人揩油了! 这真是个突发状况,搞得谭熙熙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主要是从不认为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种事,一时有点措手不及,不知该对此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直到祁强走了老半天后才想明白,刚才那事儿算不得很严重,她处理得正合适,沉下脸说说,人家道个歉就行了,还不至于骂色狼,扇耳光那么严重。 吐吐舌头,想想又觉得有点好笑,幸亏刚才反应慢,要是反应快抬手就给人家一巴掌,祁强这会儿就可以去和王凤喜作伴儿了。 也幸亏被祁强这么一打岔,谭熙熙刚才心里翻腾起的那股惊骇之情被驱散了不少,定定心再去想那熟悉得好像伙伴一样的卡宾枪,却发现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时候她最擅长的宽心大法就发挥了极大的功效——不想了,睡觉——最厉害的是,她决定不想了睡觉就真的能睡着! 谭熙熙睡着前心里闪过的念头是:都说心宽体胖,就她这种心特宽的体质,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会自己瘦下来了。 第二天,天气还不错,没到万里无云的程度,但也肯定不会下雨。 全体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就开着四辆车浩浩荡荡出发。 谭木匠的两个伙计开一辆破面包车在最前面带路,祁强的两辆车走在中间,车上坐他和谭熙熙,还有昨晚叫过来的五个人手。 谭木匠坐自己家里一辆不新不旧的四个圈轿车跟在最后。 祁强对谭熙熙嗤笑,“你爸还挺谨慎。” 谭熙熙还记着他昨晚没事干捏自己胳膊的事儿,这会儿看祁强没事人一样,就悄悄一撇嘴,小白了他一眼,然后才说道,“做这种买卖的时间久了都会谨慎。” 那地方确实远,谭木匠说开车顺利的话也得三四个小时才能到。 路也不是很好走,十分颠簸,中途休息的时候,谭熙熙在他爸那车人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瘦瘦的白脸男孩,十六七岁样子,细眉细眼,脖子上戴着条金链子,神气有些不耐烦,和谭熙熙目光一碰就立刻翻个白眼转开头。 正是她那个倒霉弟弟。 谭熙熙转身就去找她爸,“我弟弟叫什么?” 谭木匠愣,一摸脑袋,“噢,忘了跟你说,你大弟叫谭东,二弟叫谭北。谭东在外面上学,跟来这个就是谭北,年纪小有点爱犯浑,上次的事儿我教训过他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谭熙熙在心里望天,她也忘了,以前她叫谭西西来着,还是上学时覃母觉得该起一个郑重点的大名,才帮她改成谭熙熙了。 “嗯,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过你带他来干嘛,他这么点大,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一不安全怎么办,让他回去!” 话音刚落,背后就响起一个突兀的少年声音,因为气愤所以语调细高,几乎刺耳,“你又在背后乱挑唆我爸什么!凭什么让我回去!” 谭木匠不等谭熙熙回答,就立刻出面强势镇压了儿子,谭熙熙懒得和中二期少年废话,转身上了祁强的车,大家又再出发。 谭北被他爸揪上车还在愤愤,“她是老几?凭什么让我回去!” 谭木匠直接在小儿子后脑勺上扇了一记重掌,骂道,“脑子被狗吃了!不识好歹的东西!”把儿子拍得没了声音,车里这才清净。 只是车里虽然清净了,谭木匠心里却还思绪挺多,堪称烦乱,最主要就是儿子不成器,真是愁人!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