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言玉绣一开口就让她停住了:“太太,这次抢了你女儿的机会,真是不好意思。” 张氏正为这事窝火,一听就冷笑:“别在这儿假惺惺了。你需要你献好心?你嫁入王府当侧妃,能指望的还不是侯府俩哥儿?” “是啊,俩哥儿,可惜没有一个是你生的”言玉绣勾起一边嘴角冷笑“你觉得你为什么这么长久都没能怀孕?期间好不容易怀上的那次还流掉了。” “命里没这福份,老天爷不保佑我,还能怪谁。”张氏恨她揭短,神色颓败,话语中怨气颇大。该吃的药都吃了一个遍,所有寺庙的平安符都求了个遍,就是坐不住胎,那怪谁? 言玉绣当即冷笑:“太太真是好愚钝!”她忽然尖声道“枸杞当归鲫鱼汤,红枣人参炖排骨,还有天麻黄芪野鸡仔,好吃吗?” 张氏浑身一震,一时说不出话。言玉绣慢悠悠道“太太,每当老爷在府里的时候,我给你送吃的,总是格外勤快些。你当然受用我的孝敬,是不是心里还在骂我蠢?这么巴结自己的杀母仇人。” 张氏一时说不出话。她也发现了言玉绣会在老侯爷在家的时候送药膳的格外积极,但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推算,这个庶女要在父亲面前刷存在感,所以故意摆出孝顺嫡母的姿态。老太太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一眼望过去上慈下孝的和乐局面就是她想要的。 谁知道,背后竟有邪恶用心? “其实分量并没有很大。不过是阴寒至凉之物,或者通气活血,会让月信延长周期变短的。说白了,就是减少你服侍的机会,或者服侍了也让你坐胎的机会变小罢了。这么多年了,我这计划都进行的不错。说起来,大约也有我那亡母的魂灵在保佑吧。” “是你?竟然是你?”结果昭然于世,张氏依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个从来都沉默寡言,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庶女,平日里又不多说话,不多出风头,各方面都一般,文才人情都比不上自己的慧绣。虽然养在老夫人身边,可她在众人心中的地位还比不上那个叫红缨的丫鬟。“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一个庶女……”张氏喃喃自语。 “没错,我是庶女,姨娘被你害死的庶女。”言玉绣本来就寡淡的面色这会儿看上去邪气到吓人“你有多自负,多瞧不起我,才能若无其事的喝下我送去的汤,吃掉我送去的药膳?” 张氏脸色巨变,浑身都僵硬了。她是从来不曾怀疑过,因为府中实在过于风平浪静。一则老夫人总往各处派发药膳,滋补膳食。荣泽堂,青瑞堂,溶月院一个都不落下,所以张氏很放心,老夫人是不会用阴招的,她有绝对的实力和地位,开口动明的就行,没有人敢不从,不需要动这手脚。再加上她最看重的是门楣,当初犯了谋害子嗣的大错,老夫人也只是让她迁移,不但没有送她回娘家,甚至为着体面,还特意帮着压下这件事。所以张氏也有恃无恐。一般要装门面的人,其实都不太难应付。 二则梅姨娘死去的时候,言玉绣还太小,她根本不可能知道真相,哪怕言景行知道实事他也不会讲,因为那“于我何干”的淡漠性子,再加上他跟言玉绣向来僵僵的,不答腔。甚至还时不时因为一点小事,比如一块砚台,发生不愉快,看到这样的场景,张氏就放心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张氏终于心虚,惊疑不定的看着言玉绣,这个总是低调做人,被淹没在上京贵女圈里,毫不起眼的庶女,今天终于让她正眼相看了。脸上神色随即又转为愤怒“言景行!我知道,肯定是他!他帮你的对不对?” 张氏后知后觉。言玉绣住在福寿堂,她有什么动作其实逃不出老夫人的眼睛,遑论私自动用药材。定然是拿了荣泽堂私库的,或者借老夫人的名义去领用的时候夹带了私货。这两个人,合起来害她!张氏悲愤交加,脸色铁青看起来有点吓人“好贼毒妇!你害我,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恶毒?” 言玉绣一声冷笑“太太何必这么激愤?你当初害我姨娘一尸两命,我如今只是要断了你的子孙福,算起来,还是我觉得比较仁慈。我如今只担心一项,当初有我在,总是给太太送吃的,但我现在出嫁了,没有人管了,你说怎么办好呢?” 张氏大惊,情知不妙,转身就跑,却不料那两个丫头,候府跟着过去自幼伺候言玉绣的丫头,一左一右一起扑过来死死抱住了她,紧接着,她就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