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去问问你父皇。你敢去吗?”肃王妃还在嘶吼,太子却八风不动。 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知道。杨继业看着这妇人的背影,现在被人挟持逼迫,姿态狼狈,哪里还看得出半分风流多情的姿态?心里暗骂一声父皇乱来。太子心中默默把自己父皇当成了反面教材,叫你乱睡女人,叫你胡乱留情! 避暑山庄的局势稳定下来,言景行就立即送了消息回来。杨继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急忙去告知暖香,结果却发现这个女人守在外书房,手里拿着纸条,傻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原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是她,那纸条上的信息也简便的多,上面只有一个字,安。笔画流畅,一气呵成,显然写字的人心情很好。 帝王本就年事已高,又病情不稳定,受此打击很快又晕过去一次。这次情况更危急,嘴巴都歪了,差点中风。太医都劝他莫要激动,莫要操劳。皇帝从此开始兢兢业业的照顾自己身体,生怕少活一天。也不要太子监国了,竟然主动禅让,提早让太子登基。杨继业压制着终于可以实现自己宏图大志的兴奋,努力做出悲伤的样子来。“哎,我真是好为太上皇的身体担忧。” 提起安王,他更是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可怜我三哥,时乖运蹇,好端端的,怎么遭了匪寇呢?他可是一片孝心,听说父皇在避暑山庄卧病,不远千里从封地赶过去伺候的,谁料苍天无眼。德妃娘娘经不起这么大打击,也一并去了。哎-----” 其实安王被杀后,听到消息的德妃情知翻身无望,又怕皇后报复,自己悬梁了。 “倒是去的利落,免了我亲自动手。”小皇后知道这件事之后,作为中宫之主的她有权安排丧仪,毫不犹豫地将丧礼减到了最低规格。“给她两块木板就行了。还要怎么样?陪葬?呵,我是不怕,但只怕皇帝要怕,怕这女人阴魂不散,要拉他去呢。” 堂堂皇妃,丧礼如此寒酸,不知内情的人居多,无端端引发了许多猜测。暖香听着街头巷尾那些议论,既不关心也不多心。听说肃王府当日情况及其惨烈,肃王挟持了那帮女眷,强迫那些人家出手相助。忠勇伯府也在其中----洪彩云做为肃王妃的表侄女,她一定得赏这个脸,却不料这一去就没有回来。她抵死都不相信这表姑父表姑母会真的杀了她,也不相信被自己笼络好的相公会真的不来救她,听说眼瞧着忠勇伯府不肯出手,肃王恼羞成怒,一把钢刀直接□□了她心窝。鲜血当初溅一地,场面极为惊悚。 幸好,幸好。暖香抚着心口感慨:幸好老太太得她的注意,足不出户,她也向来不跟这帮贵妇人打交道,否则这次也要遭殃。要知道,有那孝子的名头在,用老太太来要挟忠勇伯府可是比洪彩云更有效果。 齐志青教育儿子:“大是大非一定要分得清,舍小家为大家。”心里还隐下另一句话不讲,你杀你的表侄女,与我何干?这冷酷倒与当年对待明月一模一样。 而顶替了明月加进高府的明珠,日子可不好过。尤其在宋王成了安王后,那原本还算和善的婆母便不再护着她了。“你自己笼络不住男人,还不是怪你自己没本事?三天两头不消停,难道我娶个儿媳妇,不是让她为我分忧,倒是让她给我添麻烦了?”高文宴看母亲这样,愈发得了意,对齐明珠非打即骂。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齐明珠终于脸面也顾不上,哭哭啼啼回了娘家。高家竟然也不请人去接。李氏没办法亲自找上门去算账,却受了好一阵数落“亲家太太,您还有脸面上门来?咱们清水下挂面,你吃我看见。心里都有数,谁都别装相。你好端端的与我们家联姻,结果一转手把另一个闺女嫁给了辽王。是我们不地道,还是你们齐家背信弃义?果然是泥腿子来得,不懂礼数。” 李氏心疼得要命,又无可奈何。毕竟亲生的,跟当年明月不一样。结结实实几场谈判,终于和离了------只是折进去大半嫁妆,真是让她肉疼。估摸着,现在应该预备找个偏远点的庄子嫁了。 “宁和可不是什么郡主,她根本就是皇帝的亲女儿。皇后冷笑,咱们这个好皇帝,在某次宫廷宴会上,要了自己犹擅风情又爱风骚的小婶。如若不然,宁和郡主那各色待遇,连真公主都压过了?这根本就是个真公主。哼,真不知道肃王若知自己一同寻花的嫖友给自己戴了绿帽,那会是什么感想。”皇后娘娘冷笑一声,颇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