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 朱琉这回的声音更冷,眼神有些飘忽,“正因为曾是闺中密友,哥哥尚且各种诽谤她,我现如今连见她一面的脸都没了,更何况说入宫?” “再说入宫也非我意愿,娘不必再劝了。” 话说到这里,南平王妃也是心灰意冷懒得再管她,由丫鬟搀着回去了。 她一走,唐灼灼就动了动身子从灌木后走了出来。 朱琉则是伸了个懒腰,神情格外放松,与唐灼灼如以前那般击了个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吹了个口哨,“皇后娘娘这听墙角的功夫日益见长。” 唐灼灼也跟着笑,瞥一眼南平王妃离开的方向,问:“王妃瞧上去十分希望你进宫?” 朱琉也不避讳,眉目间自凝成了一股冷意,她冷哼一声:“别说我娘了,就是朱泸那草包也三番五次来劝,专门膈应人。” 唐灼灼敛目,上回朱泸将那画送来导致霍裘生了瘟疫,南平王亲自将人捉了请了家法,打得只剩半口气了才叫人拖回王府关禁闭。 没想到,如今竟还有功夫到处瞎蹦哒。 “你的身子瞧着倒好上不少?” 说着说着,朱琉眼尾一扫,从腰间抽出一条黑褐色如蛇的长鞭,一鞭下去就是一声压抑到极点的闷哼声,唐灼灼看那人狼狈地捂着手臂嘶嘶吸气,顿时就现出些笑意来。 那人挨了这么一鞭,痛得脸上笑容都有些狰狞,吸着冷气走出来,先是看了一眼唐灼灼,面色不虞地冲着朱琉怒道:“你下手能不能不要这么没轻没重?” 朱琉走过来将唐灼灼护在身后,冷声道:“可汗自重,免得冲撞了皇后娘娘。” 那人的脸在月光下渐渐现出轮廓来,只是原就黝黑粗犷的面庞更显黑沉,唐灼灼在朱琉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十足的看好戏模样。 屋塔幕悔青了肠子,他放着自己偌大的草原子民不管,巴巴地跑来这秋猎围场,结果就得这女人如此冷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转身就走的冲动。 唐灼灼捏了捏朱琉的肩头,上下打量了几眼屋塔幕,她和这位可真真是隔了两世不见了。 “两年不见,可汗倒是越发……”话到嘴边,唐灼灼失了语,不知该夸他什么。 朱琉眼皮子朝上一掀,将手里鞭子一收,接口道:“还能越发怎么?越发丑呗。” 屋塔幕的目光比三九天的落雪还寒凉,他手背上顿时暴出几根青筋,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眉对朱琉道:“我这次来,就问你嫁不嫁我?” 第六十四章 二更 草原人的粗犷直接刻进了骨子里, 屋塔幕问得十分显白, 显白得唐灼灼与朱琉都是一愣。 朱琉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直, 而后开始细细地发抖,这是被气的,唐灼灼猫着腰躲远了些。 果不其然, 朱琉根本不想和他废话,缠在腰上的长鞭如龙, 毫不客气地抽过去, 被屋塔幕手疾眼快地捉到手里。 有些微的暗红色落下, 铁锈的味儿淡了又淡,朱琉面色一遍, 冷声道:“可汗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中原不比草原,女子名声要紧得很,我也不是草原上那放荡不羁的女子,望可汗说话前先过一下脑子。” 说罢, 她瞧了唐灼灼一眼,眼底戒备更重一些:“你再不走,我可叫人了,堂堂可汗溜进女眷住所, 传出去是要惹天下人耻笑不成?” 屋塔幕眼皮子连着跳了跳, 倒也没被她吓住,高大的身躯笼在黑夜里, 如同一只潜伏的野兽,危险至极。 “我一直不明白。”他将朱琉的长鞭扯到手里, 也不在乎手上破了的那点皮,将长鞭盘好才抬头,压迫感十足。 “明明两年前还追在我身后说要嫁我的姑娘,为什么在上次围猎结束前几日,就忽然变了个人一样?” 这似乎困扰他许久,导致屋塔幕说的时候一直紧皱着眉头。 唐灼灼知晓前世这两人最后是在一起了的,婚后第二年就生了孩子,一家和乐,再是幸福不过。 她死后,朱琉还带着一双儿女返京,送了她最后一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