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炫耀的味道。 英王觉得自己胸口痛,又痛又悔又恨,却说不出一句抱怨的话。 是啊,当初是他不想与花家结亲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朕给你找个好媳妇。”昌隆帝安慰了大儿子一会儿,才转身往宸阳宫走。 走到半路,见到结伴而行的二儿子宁王与五儿子,就顺口问了一下他们最近的功课。 哪知道五儿子提到画画,就说个没完,听得他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可是做父亲的,看到儿子那亮闪闪的,充满自信的双眼,又不好打断他的话,只能继续听下去。 他以为五儿子要讲上半个时辰的绘画心得,哪知这个儿子话锋突然一转:“儿臣以为,乐阳长公主教养出来的二女儿实在无礼,应该让皇祖母派两个女礼仪官上门斥责一番,教她什么叫做礼仪。” “嗯?”昌隆帝有些意外地看着五皇子,“朕记得你与谢家的二丫头,似乎没什么交情?” “这等无礼粗鄙之人,儿臣自然不会与她有交情。”五皇子优雅地行了一礼,“与福寿郡主比起来,她……” 听到“福寿郡主”四个字,昌隆帝怕这个五儿子也说什么“儿臣觉得福寿郡主甚好,有意求娶”之类的话,赶紧道,“朕也觉得福寿郡主甚好,所以有意让太子迎娶她为太子妃,你们觉得如何?” 宁王向来是父皇说什么是什么,大哥三弟说什么是什么,听到父皇这么问,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先说好:“福寿郡主乃良将之后,与太子乃天生一对,儿臣以为父皇这个想法很好。” 五皇子表情有些纠结,福寿郡主是一位品位高雅的懂画之人,嫁给太子这个有些难以相处的人,会不会受委屈? “宴丘,你以为呢?”昌隆帝见五儿子不说话,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儿臣以为甚好。”五皇子的良心没有坚持到五息的时间,便选择了投降。 反正他是皇家人嘛,为了自己的利益,良心这种东西,偶尔抛弃一下也是无可奈何。大不了以后,多作两幅画送到东宫,就当是自己赔礼了。 自认自己的画作价值千金的五皇子,想通这一点后,睁眼说瞎话也心安理得起来。 送走了昌隆帝,鸢尾小声对花琉璃道:“小姐,您见风使舵的功夫,是越发的厉害了。” “哪里哪里。”花琉璃谦虚笑道,“我说的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半点都不掺假。” 鸢尾与玉蓉谁也不信她的话,只笑着在一边伺候,玉蓉担心她无聊,还特意找了几本书来,念着给花琉璃听。 “郡主,太子殿下来了。”寿康宫女官进来汇报,鸢尾与玉蓉互看了一眼,识趣地选择了退让到了一边。 “琉璃。”太子大步进来,见花琉璃面色仍旧苍白如纸,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孤若有……若有花将军那般武艺,你就不用受伤了。” “殿下,家父自小习武,又是在战场上打拼过,您何必与他比?”花琉璃轻笑一声,“殿下从小既要学文,又要习武,还要跟着陛下学习治理朝政,已经很厉害了。” “更何况,若不是殿下后面舍身救臣女,臣女只怕回不来了。”花琉璃说的是实情,当时那个情况,若不是太子放心不下她,冲出来分散杀手的注意力,她恐怕会死在刺客的乱箭之下。 “你以舍身救我,我自然舍得以性命待之。”太子拿起玉蓉放在一边的书,“这是什么?” “婢女担心我无聊,便找了书念与臣女听。” 太子翻了翻,对花琉璃笑道:“既然如此,我来给你念一段。” “方生茫然四顾,远远见一姑娘手持花篮而来。” “方生问:你是何家的姑娘,竟如山尖白云般无瑕?” “姑娘曰:公子莫是忘了,三年之前,您救了一个采花的姑娘,曾对那姑娘说,待我考中状元,便骑着高头大马,迎娶你回家?如今三年已过,公子哪里还记得,小女子在此处等候你千个日夜?” 读到这里,太子皱了皱眉:“我定是舍不得让心爱的人,等我这么久的时光。” 花琉璃看着他不说话。 “三年的时光,三十六个月,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太子把话本合上,轻轻放回原位,“人生短暂,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