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出去,就说我病了,病得神志不清,需要回乡养病。” 一个发了疯的驸马,就算是皇家再无情,也要送归家乡。 太子回到东宫后,换了身衣服后,匆匆赶到宸阳宫,刚走到殿门外,就听到贤妃那高亢的嗓门,在呜呜地哭着。 他脚步一顿,转身就准备离开。 被贤妃哭得脑门疼的昌隆帝,看到太子身影在门口晃了一下,赶紧叫住他:“元溯,这么晚了,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嗯?太子来了?”贤妃内心还藏着让太子哭着求着唤自己母后的理想,所以听到太子来了以后,赶紧擦干净脸上的泪,起身站在了一边。 她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女人,怎么会在后辈面前,露出这么肤浅的一面? 见贤妃终于不哭了,昌隆帝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连常常偷懒的儿子,也顺眼起来。 “父皇。”太子给昌隆帝行了一礼,对贤妃行了一礼,“贤妃娘娘。” 贤妃回了一礼。 “父皇。”太子看着昌隆帝,语气有些犹豫,“儿臣,刚从杜府那边回来。” “为何回来得这么晚,杜太师怎么样了?”对这个执拗的老师,昌隆帝内心还是有感情的,虽然他老爱骂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 “杜太师……已经西去了。” 昌隆帝浑身一僵,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他老人家走得可还安宁?” “儿臣给杜太师带去了两幅百国宴图,他老人家是含笑走的。”太子担心昌隆帝心里难受,扶着他在龙椅坐下,“还请父皇节哀。” “只要是人,都会有这一遭。”昌隆帝拍了拍太子的手臂,叹口气道,“早在杜太师病重时,朕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 那些在他年少时便待他极好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贤妃看到这样的昌隆帝,欲言又止,她无声福了福,轻手轻脚退出宸阳宫。平日里她闹上两场,陛下能容忍她,这种时候如果再去闹,陛下脾气再好也会责罚她。 宫斗,她是专业的。撒泼,她也是专业的。 贤妃走后,太子把大理寺捉拿刺客的事,也告诉了昌隆帝。 “金珀那边暂时不用管,先看看他们要怎么闹。”昌隆帝心情不好,也就没了太多包容心,“派人去监视南方的谢家,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在读书人里面诋毁皇家。” “父皇放心,只要查出谢家有问题,儿臣就有办法让他们在南方遗臭万年。”太子表情冷淡,他做事,向来不爱讲究君子风度。 要对付谢家这种爱名声如命的家族,多的是手段。 第二天天一早,使臣们在大晋官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京郊的练兵场。看着晋国官兵亮闪闪的盔甲,还有他们手里锋利的兵器,使臣们默默咽了咽口水。 “金珀的各位大人,黑眼圈怎么重成这样?”青石使臣看到金珀使臣挂着黑眼圈,阴阳怪气道,“难道是因为被神武的大晋士兵吓破了胆,想到今天要来练武场,就不敢睡觉了?” 同被金珀欺负过的玛瑙国使臣接话道:“说不定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发现以后,吓得睡不着觉。” 金珀使臣冷笑:“诸位大人有心情来奚落我,不如多想想自家那几亩种不出多少东西的地。” 两边互相奚落了一会儿,直到昌隆帝与太子到来,才偃旗息鼓。 “步兵,出列!” “喝!” 看到高坐在马背上,指挥众将士的女将军,金珀国使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是把他们金珀大军打得哭爹喊娘的女人,卫明月! “盾兵、弓兵列阵!” 看到这个女人,他们就想起了大军被她坑进陷阱的噩梦。 这哪里是女人,分明是女罗刹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