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还挺佩服他的坚持。 她审视他一番又回头,恢复背对着任西安的模样。 任西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进行最后的包扎。 托盘近在程梨眼前。 任西安拿剪刀时微俯身,程梨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在她侧脸上带来的那种温度。 那种极易让人心猿意马的温度。 程梨不想忍,想汲取时就下手,她突然再度回头。 任西安还没起身,两人侧脸再近五厘米,便会紧贴在一起。 程梨已经很多年没离任西安的脸这么近过。 她喉咙一滚,意味深长地笑。 这笑再深一分,就是垂涎三尺。 任西安没给她继续神游的机会,坦然地挪移视线,起身,继续手上的动作。 打结,剪断,将纱布和绷带的废料扔进垃圾桶。 ** 包扎结束了,他似乎想走。 程梨叫他:“任西安。” 任西安停下脚步。 程梨解释:“我衣服湿了,求你帮个忙。” 她用了“求”字。 任西安望着她。 程梨从托盘上拿起他适才剪绷带的那把剪刀:“脱不方便。” 她的意思是她要剪开。 从她露着的那半边肩就可以看到,除了这件已然被汗和酒精洇湿的卫衣,她里面也并没有穿什么。 剪开会是什么结果,任西安拒绝意会。 程梨没有放任沉默继续下去:“帮个忙,从后面帮我剪开。” 任西安没动,依旧靠在门上。 程梨声明:“我不是暴/露/狂,里面还有衣服。” 任西安还是没动。 程梨没放弃,激他:“我不会在没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往你身上扑,你怕什么?” 她的语调带丝无所谓。 可任西安看过来的眼神已然不善。 他迈步真得重新靠向程梨,程梨却在他开始走近的时候,先一步利落地下剪,从身前剪开了那件卫衣。 仿佛求他动手,只是她开玩笑随口一说,她其实并不需要。 任西安停在原地看着她。 程梨剪开了一条缝,她放下剪刀,拽着那条缝试图将整件卫衣撕开。 可就在她双手准备用力的那刻,任西安突然近身,扣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从她的卫衣上一根根掰开。 他的手微用力,程梨的卫衣“撕拉”一声,碎了。 任西安一松手,卫衣即刻从程梨身上脱落。 程梨没抵抗,任他作为,募然想起一句话——女人身上的衣服,是被男人用来撕的。 又或者是脱的? 她笑了下,紧接着就见任西安身体伏低,下压进一步贴近她。 程梨下意识地后退。 任西安的一只手臂插到她腰后,将她即将贴向墙面的身体拉起来。 他的唇贴在程梨耳侧,比此前他抱她换地方,或者她突然回头那次离得更近。 程梨没说谎,她里面还穿着一件后背呈斜十字形的背心。 不然也许此刻是肌肤相贴。 任西安的声音冷静地侵袭入程梨的耳朵:“这三次,我就当你耍流氓。” 一次号码。 一次模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