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试图动一下被任西安攥在手里的手,她想用手背蹭一下他的手心。 她还没动,任西安松开那只手,将她的手拎起来塞进他的羽绒服的口袋里。 两只手依次塞进了两边的口袋。 *** 回了营地,一行人围了上来。 方荪崴了脚,叶连召再度抱起她。 任西安也将程梨打横抱起,塞回她们那间军用大帐。 车队里剩余的几个男人已经从先一步回营地的路风嘴里了解到发生了什么,车队里每个人都将行囊里备好的药物拿了出来,霍加将一堆药盒和药瓶摆好,放到了程梨和方荪的大帐内。 李师傅的姜汤也熬好了。 程梨被任西安塞回大帐内她的睡袋时,发现隔间里多了两条轻薄的羽绒被。 不知道来自谁,但出门在外,得到的每一分来自他人的关怀都让人觉得暖。 叶连召将方荪放进大帐内她那一间后,刚想从大帐内出来,李师傅端着两碗姜汤送进来。 一起探进来的还有车队内的好几个脑袋。 叶连召挥手将人打发走,见好几个人想发问,他伸出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下,让大家噤声。 隔着布帘,任西安刚将羽绒被盖在程梨的睡袋上,就听到叶连召说:“西安,李师傅的姜汤,你出来拿。” 任西安掀开布帘出去,很快又端着瓷碗回来。 程梨努力睁着眼。 任西安端着瓷碗蹲下/身,他手隔着碗壁试了下姜汤的温度,不够确定,他又贴着碗口喝了一小口。 温度刚刚好。 全程他的眉都拧得死死的。 程梨看着他,觉得他这张脸蹙眉时,让看他的人也容易感染消极的情绪,寒冷让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样坚定澄明,她看了会儿,眨了下眼睛。 任西安回看她,说:“张口。” 程梨开了口,但她张嘴是为了说话。 程梨告诉任西安:“别心疼。” 她想安慰他。 任西安没否认,端着瓷碗的手一动没动。 程梨继续说:“我还可以,没那么冷,不用担心。车上那会儿,是苦肉计,为了让你心软。” 任西安被她看了会儿,她说的轻松,他就听着,可没什么反应。 安慰似乎失败了。 程梨淡笑了下。 她一笑,发乌的唇色在任西安眼前更为分明,刺的他眼底的那片灼烫的红燃的像火。 瓷碗里的姜汤水面骤然猛烈得波动。 任西安在汤洒一地之前,忽然搁下瓷碗,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他离开的太快太突然,程梨只捕捉到他离开时的一个衣角。 不仅没领情,且人还走了? 程梨:“……” 操。 程梨咬了下牙,骂他祖宗。 宽他心,他还真不怜香惜玉了? ** 任西安刚从军用大帐内出来,正对上料理好方荪准备离开的叶连召。 叶连召看了下他的眼睛。 黑暗中那双眼都红得惹眼。 叶连召喉咙一哽,而后吸了口气说:“方荪可以自己喝,问题不大,零点前多测几次体温。程梨呢?” 任西安声音喑哑:“还没喝,你去喂。” 叶连召:“……” 叶连召刚想说什么,又听到任西安说:“算了,你离这个大帐远点儿。” 他话落,即刻重新掀开布帘回了大帐内。 叶连召一头雾水。 *** 程梨听到脚步声再度睁开眼。 任西安掀开布帘,大步向躺在睡袋里的她走来。 程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她刚将视线转了下看向姜汤,就见站在她面前的任西安突然开始脱衣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