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单薄,有些说不清的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他胸口。 他这数日见惯了她不正经的甚至嚣张的模样,她认真起来……他没想到他眼前成了一条死路轻歌赋。 她在逼他。 来这座四合院之前,明明是他占据上风等她交代…… 他掌握着从此以后的主动权。 可怎么她锁了扇门,她几句话几个表情,几个列在室内的木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程梨是在说她可以善解人意地抽身让他另寻良人…… 把他睡了,她还想走? 任西安想起卫葳蕤同他说过的那句话,她说:“你小心弄回个妲己,亡了max。” 亡不了max,亡的只会是他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城池。 他已经说了只要她有,他可以等,他已经让步了这么多,她还想怎样? 她句句都是理解他能走人他等不下去,她还想让他怎样? 难道让他抱着她的腿留人求她继续追? 说出“没有故人,只有死人”那种话的时候,他明明没放弃为自己讨被遗弃的公道。 任西安目光微沉,提醒程梨:“是你先来招我的!” 他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程梨微昂首和任西安的双眸对视,目光里竟然挂了些歉意。 任西安的心让她的眼神拧得不能自主呼吸,他的眼睛极快地染上一堆因为隐忍而起的红血丝。 任西安凝视着程梨,手捏在程梨的肩胛骨上:“程梨……你真是个混蛋。” 他额上青筋暴起。 他指着程梨重复:“你混账!” 他的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他妈来招我让我非你不可,然后你让我滚去自己幸福?你他妈别装善解人意!你玩我?” 程梨没吭声。 任西安彻底放开她。 他的神色有些凌乱,而后心有不甘地吼:“我已经非你不可,你现在满意了?” 他这话落,四周剩下的都是他剧烈的喘息声。 程梨的窟,不穿着难脱的铠甲,进不得。 进了容易栽。 这栽让任西安觉得狼狈。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 而后他背过身,拳抵在一旁的墙面上。 程梨微怔,而后由内而外地浅笑了下,如浓雾拨开后清亮的夜色。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任西安。 他适才那句话比我爱你动听。 任西安脊背还在轻颤。 可能她逼得有些狠了。 程梨说:“我是个混蛋。你骂的对。” 程梨的神色和语调让人觉得像暗潭。深,但是静。 她继续说:“我没想逼你说这些。我没想让你表白来安定我们的关系。我铺垫了那些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是个混蛋,我即便能理解你另寻良人的想法,即便我和你真得云泥之别,即便这次我不能给你交代你走人,我也不打算高风亮节让你去。我活着,别的女人就没戏。我们没完。你理解错了。” 这话不太要脸。 程梨手臂收紧,紧紧地捆住任西安的上半身。 任西安觉得身体上的气力随着刚才那几吼一并没了。 他想解决的问题没解决,他还被程梨几句话弄得整个人都赔给了她。 他挣了一下。 程梨抱得他死死的,没动:“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合格的爱人。” 任西安又挣了一下:“松手。” 程梨问:“还走吗?” 程梨此刻甚至想摸一摸任西安的肌肉。 但人得要点儿脸,程梨想。 别直接说想摸。 ** 程梨从任西安背后攀着他,挂在他身上。 她努力往上移,去亲他的耳后。 被程梨啄过的地方,渐渐热了。 程梨一直在亲任西安,从他的耳后到他的颈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