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好了。 反正她这院子里并无此等病症,踩她的尾巴,好啊,她正好可以再度炸毛,大闹天宫。 “是。”绯儿和秋香齐声应下。 赵平安就站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绯儿,快带秋香下去收拾收拾,我困倦得很,要睡了。我不招呼就别来吵我,最近眠浅,半点动静听不得呢。” 她睡觉从不让人守夜,或者让人在近旁侍候。 这一“怪癖”,她身边的人都知道。 那些皇族和高官权贵之家,旁边都一堆人守着。吃饭就算了,睡觉时她真不能忍。 从前就不能忍,何况,现在还有个大秘密在身呢。 敏夏进来,带秋香去洗漱。 绯儿麻利的收拾秋香带进来的泥水,铺好寝具。 赵平安早就沐浴过了,头发是散的,身上穿着睡觉时的里衣,所以直接上床,吹熄灯火。 她躺在那儿,慢慢静下心。 心静了,对周围的感知就特别强烈。 她听到有遥远的水声传来,还有三大宫女模糊的低语,伴着阵阵的虫鸣。 夏夜的一切都那样静谧,连微微吹拂的夜风都似带着一点甜,仿佛这世上没有纷争,没有互相算计,没有悲欢离合,没有表面平静的杀伐似的。 她知道自己那几个有限的暗卫在守护玉华殿,目前为止她安全得很。所以又静默了一会儿,就盘坐起来,拿出枕下一个针线包。斟酌了半天,刺向左手中指的指尖。 频繁出入那宝地,每回都要她一滴血做引。 虽然血珠只有米粒大,但对于怕疼的她来说也是一件重大的事。 所以,十指轮着来吧。 左小中,这回轮到你了! 咬着牙,连扎了两下,终于挤出一小滴血,抹在胸口那块残缺的玉玦上。 然后,紧紧贴胸握住。 墨玉立即闪过一阵幽幽的乌光,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震动变形般,非常美丽。 紧接着,赵平安消失了。 连同那块缠着翠绿丝线的墨玉玦,一起凭空消失了。 仿佛,都不曾存在过。 下一秒,赵平安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或者说是空间。 顶多五平米大小的、方方正正的屋子。四壁皆白,除了一张书桌,一张靠被椅以及一个空空的架子,什么也没有。 书桌上,摆着一台旧式电脑。 赵平安走过去,熟练的打开电脑,点开通讯头像,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 没错,她最初是一个穿越者。 在现代时她是一名制药工程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具备工程技术制药专业资格,在一家很强大的制药公司做研究员,因为有天分,学术成果杠杠的。 可是,她莫名其妙被毒死了,穿越到大江朝。 本来以她随遇而安的个性,在现代除了一个十佳闺蜜外并没有亲人牵挂,想着既然穿越成长公主,条件还这么惊喜,就打算换一种人生,不那么辛苦努力和学习,胡作非为的过一辈子也蛮好。 反正两世里她只有这一个哥哥宠她,她何不享受人生? 然而,她有个好的开头,却有一挂经历残酷斗争的中局,还有一个稀里糊涂的结尾。 这些日子她想来想去,都不明白她又穿又死又重生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两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所以才会这样? 枉她以为自己在现代的第一世是学霸,在古代的第二世是宫斗朝斗大赢家,简直是智慧典范,却原来她从来没活明白过,而且还放弃了自己的本性和才华。 这样,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吧。 人家重生是弥补,她的重生是惩罚,罚她看清自己的人生。 至于说这个墨玉的玉玦,说起来真的很神奇。 这并不是她的东西,是她从西京赶赴东京,给皇兄奔丧的路上得的。 那时她日夜兼程,恨不能立即飞回到皇兄身边。尽管无论如何她都晚了,她只能见到皇兄的尸体。可她,就是想快哪怕一刻也好。 路上,身体一向强健的她又急又累,生平首次晕倒。 醒来时,眼前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道长。 道长姓石,五十岁上下,穿着朴素,性格随和,和印象中仙风道骨,凡人不理的高傲道门风格不同。说话虽然简短,却极温和。不过几句劝解,就能让她的心踏实下来。 石道长还带着个坤道小女徒,名叫科科。 初次见面,她和科科很说得来,石道长就笑眯眯地“随手”赠给她这块玉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