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得近,经常会去对方府上串门子,而那天两人兵分二路,取得胜利之后,秦刄回府上休养,过了几日打算去龙王府上问候战友近况,结果龙王府的婢女回说龙王至今未归,令他担心不已。 于是当秦刄一看到龙王飞过来的身影,激动地大喊,「喂——」一副深怕别人看不见一个块头这么大的人。 秦刄身材魁梧,两道粗眉,睁圆的大眼,不修边幅的鬍子,显得特别豪迈,动作同样大咧咧,不拘小节,一见到太叔敌萌热情招呼,自我介绍:「嘿,我是秦刄。」他勾着龙王的肩膀,乐呵呵说:「我跟这傢伙是战友,出生入死的,不过咱俩这么强可不会死,哈!哈!」 太叔敌萌嘴角抽搐,传说中秦刄豪气万千,英姿颯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敌人通通被制服在其手下,同时杀人不眨眼,没想到居然是个粗俗的男子,他在心里小小鄙视,掛起招牌微笑,「您好,我是太叔敌萌。」 他说完,马上牵起龙王的手,十指交扣的那种,瞟了一眼秦刄搁在肩膀上的手,警告意味浓厚,龙王心想,原来太叔敌萌是他的名字。 而那秦刄不知是真的粗心大意,或者装的,居然刻意拉近他与龙王的距离,并且在耳边低声说:「出去这么久没回来,原来去泡妞了,唉,我就没想你这张脸能拐到女人,原来好这口啊。」 那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他能听到的音量。这话说得,太叔敌萌青筋突起,难得有人可以让他生气,这完全是挑衅。 「刚好碰上,我跟他有事要谈。」龙王说。秦刄说话的方式,龙王平日听习惯,完全不介意,然在太叔敌萌眼里看来,就是人太呆才会任其摆佈。 他哼了一声,一把搂住龙王的腰,甩开那隻脏手,挣脱秦刄的桎梏,之后移开腰间的手,「听见了?我跟他有事要谈。」 秦刄眼睛瞇成一条缝隙,不甚友善,翘起小指挖耳朵,不耐烦地对他说:「听见了、听见了。」讲完,转而面向龙王,「我跟你从小穿同一条内裤长大的关係,有了恋人居然不第一时间介绍给我。」 「内裤很小,塞不下我们俩。」龙王在空中比画内裤的大小,打量自己跟秦刄的屁股。 太叔敌萌不予理会,把人牵进府里,龙王回头看了一眼秦刄,对方笑咪咪的,朝他挥手道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今天不太正常。」龙王托腮思考。 「恩。」他真是恨不得秦刄这个好事份子彻底从世界上消失得一乾二凈,人都不在了,龙王心思还掛在人家身上。 龙王把肩膀上的衣料往前拉,指着那粗糙的缝线说,「这是之前我们打架平手,他割破我衣服,替我缝的。」 「恩。」原来那个缝线是秦刄亲手缝的,难怪之前替他穿衣服时,看见那歪七扭八的缝线会目露怀念,原来又是那个混蛋啊。 发觉对方刻意避开他的视线,眼睛好像快冒出火一样,即使脑袋再不灵光,也看出了太叔敌萌不对劲,「你怎么了?」 等这句等很久了,太叔敌萌装作委屈地说:「我吃醋。」 龙王瞧了他好一会,没明白什么意思,颇为苦恼地说:「你要吃醋?」说完,走向膳房。 对方居然做这种反应,他真委屈了,一把拉住对方,言明:「我生气了。」 龙王脑中闪过生气就会变恐怖的太叔敌萌,抖了一下,「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太叔敌萌露出邪恶的微笑,「你亲我一下。」 闻言,龙王没多想,只想尽快打发人,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垫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样可以了吧?」 龙王一脸无欲无求、一切皆空的模样,彷彿亲吻脸颊跟喝水一样稀松平常,对比自己,显得他思想特别污秽,他还以为会亲在嘴唇上,罢了,饶了这榆木脑袋,「可以。」笑意盈盈,整个人彷彿换然一新。 「太好了。而且我不希望你们关係不好。」一个兄弟、一个呃恋人,哪边他都取捨不了,更别说懒惰已久、堆积成灰的脑袋,根本想不出平衡两人的关係的办法,不如一开始相处和乐。 「抱歉。」太叔敌萌一时被醋意冲昏了脑袋,没能好好站在龙王的立场思考。 龙王不懂为何他要道歉,不过懒得追究,又说,「我们还要问他我的名字。他应该知道。」摸着下巴思考,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不可能会忘记他的名字。 这种事怎么不早点说,唉,也怪他没事先想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