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突然间心就是猛然一阵抽搐——天啊,小米儿给我留在了那房子里。 小米儿之前是想跟着我一起离开的,然而我却考虑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不如将她留在那儿,而我则过来瞧一眼。 当时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考虑,而此刻回想起来,却实在是太白痴了。 我怎么能够毫无防备地去信任一个并不了解的人呢? 我谨慎了那么久,此刻去栽倒在了一个熊孩子和一个老太婆的手里,着实是有些不知死活啊…… 等等,情况未必如我猜测的那般糟糕,兴许这只是一个误会呢? 我归心似箭,就想着赶紧回去瞧一眼,所以没有回答电话那头的任何话语,直接挂断,将手机给丢进来阴沟里,把那人也拖着进了去,顺手将他那把十分好用的软剑给团了起来,然后快步朝着离这儿并不算远的民居狂奔而去。 我出来很久了,希望不要有什么变故才是…… 我用了两分多钟不到,匆匆赶回了那熊孩子家,瞧见正门紧锁,推了一下,发现进不得,也没有任何犹豫,绕到旁边的小巷,直接翻墙而进。 我几乎是疯了一般地冲进屋子里,瞧见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楼下也没有,楼上也没有,不但那老太婆和熊孩子顾西城不见了,就连小米儿也失踪不见。 我把熊孩子顾西城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心中突然间就是一阵悲凉涌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忍不住就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我抽得很用力,因为只有这般,才能够表达自己的愤恨之情。 抽完了耳光,我不断地吸凉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自暴自弃,对于小米儿来说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事实就在眼前摆着,小米儿给人劫持走了,以她的水平,倘若被人拿捏,对方要么是如同良辰大和尚那般的高手,要么就是对于蛊胎习性最为了解的家伙,而如何找到对方,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我没有在楼上久留,而是快步跑下楼,来到了厨房。 厨房的桌子上,有一桌子的菜,用纱网给罩着,我闻着有一股异味,上前过去一掀,瞧见里面竟然是满盘子翻动的黑色蠕虫。 蛊毒!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出发之前,那老婆子曾经招呼我吃了饭再走,还好我当时心系李静静她们的安危,所以没有留下来尝一尝,而倘若当时但凡吃了一口,这些虫子,恐怕就落进了我的肚子里了。 蛊师,顾西城的奶奶,定然是一个很厉害儿的养蛊人,居然连我都没有能够发现。 我回忆起来,觉得顾西城肯定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这一点从他房间里的种种布置和言谈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小孩子倘若也能够隐藏得这般深,我也就真的认栽了。 他显然不是,那么也就是说,只有那老婆子一个人在谋算,而她能够知晓李静静等人的名字,必然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既然是这样,她肯定或多或少地跟丽江十三镖有着一些牵连。 不行,这里不能久留了,我得赶紧离开。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走,重新回到了刚才与那马良交手的小巷,瞧见这哥们还在阴沟里躺着呢,显然是我刚才的下手,着实有些重。 我心中已然确定了那个老婆子跟丽江十三镖有些关系,也就将找到她的希望,寄托于这人的身上来。 我过去,顾不得阴沟污水的肮脏,将这人给拖出来,用他的衣服和腰带,将此人给绑得严实,然后拖到了另外一处僻静的角落,狠狠扇了两个大耳刮子,把那人给弄醒了过来。 那人一清醒,立刻奋力挣扎,而我则在黑暗中缓缓地说道:“赤兔马对吧,咱好好商量事情,别逼我出手杀人。” 马良也都胆大,冷声喝道:“这可是丽江,我们的地盘,你敢么?” 我心系小米儿的安危,作为父亲的责任沉重地压在肩头,整个人都变得无比地冷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要跟我讨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你知道荆门黄家为什么对我发出江湖通缉榜么?” 那人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杀了荆门黄家的嫡系子弟黄养天,而当时他死之前,也是跟你一样问我。 马良被我这凶狠的一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