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 上辈子她遇见对方时,他既阴郁又别扭、说话还带刺,是一个大集团的年轻领舵人,由于腿疾总是很乖僻的样子。 上一次,也就是两年前,阳光年少是很新奇啦,可惜状态狼狈,头发上还沾着树叶,衣服上都是土。 现在……于日光下熠熠生辉的模样才是她最希望见到的。 身体健康、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 这就是她对他全部的感激与期待了。 说实话,容心其实一直以为两年前那回,不仅是第一次见面也会是最后一次。 好歹是富贵人家,感谢一个小女孩也用不着非要本人到场,派个人过来奉上钱物不就足够了嘛。 没想到,竟然又见面了。 等等……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容心倍感怀疑地仔细观察贺嘉泓的一举一动以及神态与眼神,这么说的话,村子拆迁也挺奇怪的。 上辈子根本没这事儿,现在又是越世集团的下辖子公司开发,真的很有挖掘的地方。 暗中观察着观察着,她突然发现那个家伙的眼神有点点不对。 就算她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个穿得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很快开学啦),见过大世面的公子哥儿怎么也不该时不时地瞥她一眼。 眼神还……挺有内容。 作为大老板出现的贺嘉泓(其实还不算大老板,很遗憾,他家老爷子尚未退休。“老爷子”:我未满五十,正值壮年,不老),视线确实忍不住地往小姑娘那儿转。 不过他可以发誓,目光很隐蔽。 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不对。 他看过去可不是因为什么差劲的原因——是是是,的确比两年前的小丫头样有变化,长开了,也更漂亮了,但那也还是个小姑娘。 与村民以及下属公司的“商业”寒暄中,贺嘉泓偶尔会有些困扰。 那就是,两年过去他更帅了,容小姑娘该不会认不出来他了吧? 毕竟只是资助一个学习优异的孤儿,再给拆迁村落的学生们赞助些文具纸笔,这样一项能够彰显爱心、塑造公司良好形象的社会公益活动。 流程走一走,还是挺快的。 到了对受资助孩子勉励的环节时,年轻的大老板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而容心也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自己认识那个家伙的意思。 对于这份默契,容心倒比较满意,她一点儿也不乐意想象如果贺嘉泓暴露出认识自己之后的场面,太可怕了,会超级麻烦。 而另一个人则更加担心了,看他跟看个陌生人一样,真把他忘了啊…… 贺公子:委屈_3」∠_ 活动彻底结束后,容心和程程都带着赞助的文具回了家。 好歹是大公司,赠送文具当然不会可丁可卯的来,虽然目标对象只是一个村子里正上学的孩子,但文具数量一点也不少。 因此,也给了她们两个女孩子不少。 加上昨天她们自己买的那些,明年估计不用再准备了。 至于助学金——公司财务会在每学期把钱转到容心的银行账户里,直到大学毕业。 虽然钱的数目不是特别大,但每学期两千元已经超级有爱心了。 助学金的期限和金额当众公布后,奶奶竟然还想让容心把不久前给的两万五还回去一些。 当然,被村里人相当团结地鄙视了。 她也没真闹的意思,被儿子儿媳劝过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当天下午,程程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称自己是今天才见过面的越世集团经理贺嘉泓,希望能登门拜访,特别礼貌地询问明天是否有时间。 程程妈简直问号本号。 啥?那个大老板小年轻要来她家登门拜访? 为什么?就是关于拆迁安置工作也和她家没关系啊。 客厅的电视在电话铃响时便被调低了,此时,两个姑娘正坐在沙发上享受最后几天假期时光。 学习优异、性格稳重的女孩子安安静静地看着屏幕,缓缓眨动的睫毛如同春天里纷飞的蝴蝶,面容则仿佛将开未开的花朵,恬谧却梦幻。 令人不愿打扰却又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忽然间警铃大作的程程妈措辞谨慎又小心,有礼却坚定地询问对方上门有什么事。 一副理由不行就拒绝的架势。 电话那边的贺嘉泓隐隐感觉自己被当成人渣了…… 喂喂喂,他一个守法公民,道德水平不说十分优秀但也起码合格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对个小姑娘有坏心思。 这是对他人格的污蔑。 不过转念一想,尤其是想到听说的一些不咋地的烂人们,他开始觉得这位女士的做法太正确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