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非得在她身边待一会,那颗被拽进地狱的心才能渐渐平静下来。 他想,最多只要再等三个月,陶正则被判了刑,案件调查撤销。他把最后的一点收尾完成,他就可以迎来新生和永恒了。 陆书燕站在食堂二楼窗边往楼下看,看见傅翰文走到花坛边蹲了下来,他眼前是一朵小小的雏菊花,他看了很久才起身。 她想,要是周园还活着,应该是和那位傅教授一样的年纪。 只要一这样想,她的思维就开始不受控制了,她看见傅翰文直起身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前面路上横着一条水管,是工人在给花草浇水。 地上一滩水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停下来,双脚并拢,微微弯腰,作了个起跳的姿势,从水滩上跳了过去。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揪了一下。 后面跟着路过的两个学生觉得好玩,也学着傅翰文的样子从水滩上跳了过去。 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喜欢从障碍物上跳过去而不是跨过去的人很多,喜欢雏菊花的人也有很多,他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 陆书燕转过身,拿起靠在墙边的拖把下了楼。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书燕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傅翰文的身影。 她试图从这位教授身上找出一些与她记忆中的少年不同的地方。 比如,傅教授的鼻梁有点高,周园的鼻梁是塌的。比如,傅教授的性格活泼生动一些,周园则很少跟人打闹,他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了。 他父亲因为样貌好,被人勾引出轨,然后被打死了。母亲也经常被那些猥琐下流的男人欺负。 欺负他母亲的那些人里,带头的就是那个酒鬼,还有个叫王兵的懒汉。 陆书燕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 她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并没有新的消息进来,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在瞎想什么呢。 市局,赵航又被董局叫过去骂了一顿。 他信誓旦旦地说教化案的凶手另有其人,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连真凶的实质性的把柄都没抓到。 这整个案件涉及多起人命,上头十分重视,不断给局里施压,让赶紧破案赶紧破案,甚至一些领导连记者招待会都策划好了。 他们眼里的凶手当然是陶正则。 还有一些记者,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消息,在网上带节奏,说教化案的凶手已经落网了,警方迟迟不肯发布案件通告,是因为凶手背后有着强大的背景,是个权势滔天的人物。 各种各样的阴谋论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案件还在侦破中,所有细节都是保密的,包括教化案这个词,都从未透出去过,用的都是政法大学连环杀人案之类的字眼。 很明显是有人把案件透露出去了,为的就是逼迫警方尽快破案,并把矛头对准警方和陶正则。 果然,上一级人民检察院迫于舆论压力,驳回了市局申请的延长一个月的调查时间。 他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原本的计划之一是在陆书燕的体检报告上动手脚,逼傅翰文早点采取行动。可政法大学每年的体检时间在年底,也就是两个月之后。 贸然把时间往前推,傅翰文一定会起疑心。这个备用方案行不通了。 赵航抱着手臂站在邵其峰身后:“第一个发布帖子的人能查出来吗。” 又道:“不要告诉我对方用的境外服务器,查不到。” 邵其峰回过头来,无奈道:“还真是这样。” 赵航苦笑一下:“也对,真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不会让自己在这种小细节上功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