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叶子吹得动了动,陆书燕什么都没说,疾步走进了教工餐厅。 她爬上二楼,站在窗边,看着慢慢走远的傅翰文。 她对着傅翰文的背影,忍不住想,如果你没有犯下那些罪行,该有多好。 晚上九点钟,顾修然准时来到教工食堂门口。 陆书燕从里面出来,他递给她一个暖手宝,她接过来,握在手心里。 两人沉默着,彼此都没说话,往校门口走去。 越是无声越显得暧昧,路过的学生忍不住看过去。 顾教授怎么跟食堂的陆姐在一起,先前那个美女师母呢? 顾修然在校门口买了五串糖葫芦,将其中一串递给陆书燕,另外四串单独放在纸袋里,拎在手上。 他在心里盘算着,带草莓的那串给他的公主殿下,陶维维的是橘子 山楂的,宋岚的是猕猴桃 山楂的,最后一串纯山楂的是打发赵航的。 至于他自己,跟公主殿下吃同一串就好了。 很快到了陆书燕家楼下,顾修然停下来说道:“谢谢。” 陆书燕点了下头:“顾教授,别忘了您答应过我的事。” 顾修然:“不会忘。” 陆书燕回到家,将糖葫芦随便放在餐桌上。她租的是一间一室户的老房子,没有独立的餐厅。在客厅隔开一小块地方,摆上一张桌子,就算餐桌了。 她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 她太疲惫了,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脸,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做梦了,家里并没有出现什么人。 她准备起身回卧室床上睡,看见一条毛毯从她腰上掉了下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盖上的。 第二天一早,陆书燕在楼下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顾修然买给她的那串糖葫芦。 糖葫芦上的山楂被刀子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像被凌迟了一万遍,残忍而扭曲。 陆书燕站在垃圾桶边,心里一阵阵难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陶维维被接到了宋柔家,林教授成了家里的常客。 还有一些政法大学的学生,他们经常过来陪陶维维。 陶维维的精神并不好,他曾经是个活泼可爱的乖小孩,他从不哭闹,更不会无理取闹。现在除了发呆就是哭着闹着要找爸爸。 他已经适应不了小学校园了,顾修然帮他请了假在家里休养。 陶维维不哭不闹的时候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看电视,不吃零食也不看书,连他以前最喜欢的飞机模型都不爱玩了。 八岁的孩子像个八十岁的老人,他好像在几天之中迅速变老了。 宋柔捧着一桶爆米花走向陶维维,陶维维打翻了爆米花桶,弄得地板和沙发上到处都是。 陶维维抱着宋柔的月要,哭着吵着问她要爸爸。 林教授说,哭闹是孩子发泄情绪焦虑和压力的一种有效方式,这是好现象,怕就怕受了心理创伤之后就把自己封闭起来,再也不愿意说话的那种。 宋柔问林教授,陶维维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好,会不会给他的心理健康留下后遗症,会不会影响他的性格和人格。 她被傅翰文从童年到成年的经历和变化弄怕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