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弟弟跟前。 “看你还淘气不淘气,小心我告诉爹娘,罚你以后都不许出门。”谢静宝平时看着娇娇小小的,可是真生气凶起来,谢玉衡还是有些怕的。 但他也傲气,撅着嘴巴歪头,瞥见湖岸对面熟悉的两道身影,灵机一动,“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三哥,七姐姐欺负我!七姐姐打我!”谢玉衡成功引起了湖岸对面男人的注意力,谢玉松等人立即大步走了过来。 “臭小子!以后有本事就黏着三哥,看我管不管你。”谢静宝气得直呼气。 谢玉松已经大步走到跟前来,弯腰抱起谢玉衡,然后笑着对谢静宝:“七妹妹莫气,衡儿还小,你让着他些。”又问谢玉衡,“告诉三哥,怎么回事?” 谢玉衡目光落在阿满身上,已经不哭了,声音也渐渐弱下来。 “我撞到了她。”他伸出白胖的手指来,指着阿满,“我有铁头功,我身上有功夫,她肯定被我撞伤了。三哥,我们给她请个大夫去吧。” 唐锦荣也跟在其中,赵骋怕那些公子少爷会冷落唐锦荣,特意把他叫在身边的。 此刻见自己小妹妹被撞了,自然大步走过去,蹲在阿满跟前问:“阿满哪里疼?” 阿满刚刚疼,现在已经不太疼了,她望着自己哥哥,使劲摇头。唐锦荣把小妹妹抱起来,转身对谢玉松道:“小妹无大碍,不必劳烦了。” 虽则才几个时辰下来,但唐锦荣也有感觉,这些世家公子,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渐渐的,他本来的那一腔热情,也就耗尽了。 心里也想着,自己如此,两位妹妹,多半也是如此。 他受人排挤不要紧,只是一想到两位妹妹会遭人白眼冷落,心里总归不是滋味儿。到底也是有骨气的血性男儿,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 谢玉松瞄了唐锦荣一眼,只笑笑没有说话。 赵骋道:“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吧。”见人大多渐渐散了去,赵骋这才抬手拍了拍唐锦荣肩膀道,“衡儿那小子骨头硬,阿满肯定是疼了。” 阿满本来没有哭,此刻忽然就觉得委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珠子,却不哭出声。 唐锦荣脸色越发铁青起来,但是碍着赵骋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拱手对赵骋道:“赵兄,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就此告辞。”顿了顿,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赵骋却明白。 唐家父子虽则只为一介商户,但是有骨气,满怀希望而来,却遭人冷落,心中自然不会舒坦。 赵骋道:“今日是子默照拂不周,不但让唐兄为难,还叫两位唐姑娘受委屈了。”他目光定定在唐妧身上留了一会儿,想她遭人排挤嫌弃,心中自然也不好受,只道,“改日子默一定登门拜访,当面表达歉意。” 唐锦荣却道:“赵兄客气了。锦荣瞧得出来,赵兄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 赵骋没有再说话,亲自送唐家人到门口,却看见沈铭峪正站在外面。外面日头还很高,白晃晃的,沈铭峪一袭青衫,犹如翠竹挺立。见唐家人出来了,他连忙大步迎了上去。 “唐伯父,锦荣兄。”沈铭峪刚刚也在,猜得到唐家人会先离开,故而早早候在这里。 最近母亲盯得紧,便是他出门,母亲也会叫妹妹暗中跟着他,就是怕他会去唐家,或者去簪花坊。自上次他与妧妹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知道她在等自己的消息,所以,他必须要告诉她。 今天是个合适的机会,沈铭峪不想错过,故而从早上开始就在寻找可以见面说话的机会了。 唐家父子在知州府受了冷落,心里也知道是何缘故,故而此刻见到沈铭峪,大有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唐元森本来就拿沈铭峪当女婿待,只因沈铭峪应承过,待得中了三甲后,再来唐家提亲,他便一直没有提及此事。此番却想着,中不中进士都无所谓,自己闺女阿妧也不小了,亲事得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掌中宝十七、 十七、 “阿峪,你来得正好,伯父刚好有话与你说。”见到沈铭峪,唐元森明显是激动的,几步过去,一把抓住沈铭峪手道,“你母亲呢?你母亲什么时候有空?伯父想与你母亲说些事情。” 沈铭峪心中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也清楚自己母亲的态度,故而有些为难。 此刻他不知道怎么给唐家人答复,他只想告诉妧妹妹,他有跟母亲提过亲事,并且不管母亲是何态度,他对她的心都是不变的。他怕妧妹妹会对他失望,但是他现在除了一颗心以外,真的什么都给不了。母亲甚至都说出了以死相逼的话来,他不敢不孝,不敢真的跟母亲硬碰硬。 “伯父,阿峪有些话,想与妧妹妹单独说。”沈铭峪朝唐元森拱手行礼,态度十分谦卑。 “这……”唐元森愣住了,扭头看了看自己闺女,再看看沈铭峪,心中也是知道不妥的。 唐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