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这个自己一直疼爱的孙女如今跪倒在自己面前,心中不免多出几丝怜惜,语气也软了几分:“既然你说私章被人偷了,那你倒是告诉我是谁偷的呢?” 苏若云咬咬唇,犹豫片刻很肯定地说道:“定是金菊这丫头干的好事!” 老夫人想了想,问道:“那个在外院打水扫地的金菊?你为何一口咬定是她?” “是,老夫人不知道,她原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头,只是与那个刘启东早已是珠胎暗结,孽情深种,有一日这两人幽会被母亲撞破,母亲还狠狠责罚了她,将她赶去外院扫地。她定是愤愤不平想要报复,所以偷了母亲的私章,和刘启东在外面做出这些事情!” 苏皓月眼神一凛,这个大姐还真是有些本事,这么短时间内能编出这样有鼻子有眼的故事来不容易啊! 大夫人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艰难地站起来:“老夫人,我”话还未说完,就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苏若云赶忙扑在大夫人身上,哭喊道:“母亲!母亲!您怎么样?醒醒啊!”说着膝行到老夫人面前,抓着她的裙角痛哭不已:“祖母,母亲确实是冤枉的!母亲打理苏家这些年,何事不是为了我们苏家殚精竭虑。可有一件处理不当的事情吗?怎得老夫人今日仅凭这些空穴来风的污蔑,就否认了母亲所做出的贡献呢?母亲这是有苦难言,气血攻心才晕倒的啊!” 老夫人将她扶起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先送你母亲回院子,再找个大夫给好好瞧着。等她醒了,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出门了,苏家,还是由老二家的打点吧!”这就是要将她禁足的意思了。 苏若云也知道这是此刻最好的结果了,于是谢了老夫人,命下人将大夫人抬回了院子。 人都走后,老夫人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借据,皱着眉摇了摇头:“实在是太胡闹了。” 大家都不知道老夫人这个胡闹指的是大夫人还是金菊,所以都不敢说话。 沉默了良久,老夫人开口道:“将刘启东以谋害主家的罪名送官,那个叫金菊的丫头,乱棍打死。” 苏皓月听了,轻声答是。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沉声说道。 苏皓月和二夫人行了礼,一同出了院子。苏皓月拉过送她们出来的叶香询问道:“我今日瞧祖母气色不是很好,莫不是病了?” 叶香摇摇头回答道:“倒不是病了,老夫人只说晚上睡觉总爱做梦,还出虚汗。这两日天气暖和了,更是愈发地嗜睡,昨日过了用早膳的时辰老夫人才醒呢!” 苏皓月听到这里,心头一跳,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既然如此,也该请个大夫瞧瞧才是啊!” “奴婢也是这样说呢,老夫人执意不肯,只说过两日就好了,不必请大夫。” 苏皓月牵起她的手笑着说:“有劳你好好照顾祖母了。” 叶香微笑地露出两颗小虎牙:“三小姐客气了,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呢!老夫人那边还等着奴婢侍奉,就不陪小姐说话了,奴婢告辞。” 苏皓月点点头,陪二夫人回了临雅院。 周兰湘屏退了身边的丫鬟,这才说道:“皓月,今日我可真是心惊肉跳的,好在没露出马脚来!” 苏皓月抿唇笑了笑。半个月前苏皓月来临雅院看望周兰湘时,无意间听她说起签给下人的月例条子足有百来张,生怕将谁的签错了。那时她便起了疑心,随后找向青来一问,果然是有问题。苏皓月得了吴贵送来的东西,正愁没机会发作,大房就上赶着送机会来了,她自然将计就计,同周兰湘商量后,今日在老夫人面前唱了这一出好戏。 “那几个挑事的下人,肯定都是大夫人的人。”苏皓月喝了一口茶,悠悠吐出了一句。 周兰湘点点头表示赞同苏皓月的看法:“那你的意思是?” “暂时还不能轻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