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道:“恩,说了。” “那……那你怎么想?” “我就想给阿劭好好庆生。” “那你不介意?”薛直一脸惊喜。 郑绣正色道:“我不信那些东西,人的好坏是自己的品性,三分注定,七分看环境。阿劭如今都这么大了,品性大家都看在眼里,何必因为那么个说法就在意这些?” 薛直看她的眼光越发赞赏,他在家时就觉得后宅妇人眼光多有局限,大部分更是相信这些神鬼之道,没想到他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郑绣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脸颊发烫,“你别看我了,快想想阿劭平日可有什么想要的,咱们在他生辰的时候给他准备。”虽然薛劭只提了那么简单的要求,但是郑绣还是想把他这个生辰办的有声有色。 薛直歪头想了想,“他之前倒是说想开始和我学剑法,想要一把趁手的兵器。” 郑绣怕薛劭这么点大就舞刀弄枪,弄伤自己,便道:“刀剑无眼,太危险了吧。” 薛直道:“那我去寻段好木料,给他做把木剑吧。” 郑绣点点头,开了钱匣子,拿了五两银子给他。 薛直的钱都给了郑绣,身上除了一把铜钱确实没有其他的了,不过还是道:“适合做剑的木料也不太贵的,而且给他做把小的就行,有个一二两银子就足够了。” 郑绣把银子塞到他手里,“先拿着用吧,多的你就留着。” 之前收拾薛直换下的衣裳,翻看到了他的钱袋,郑绣才知道这家伙真的是把所有银钱都给自己了,一个大男人,身上钱袋里居然就十几个大钱。 薛直也就不再推辞,把银钱收好了。 郑绣又折出去简单地洗了个澡,洗漱穿戴完出来,薛直已经躺下睡着了。 她擦了擦头发,也觉得困了,吹灭蜡烛上炕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 薛直如今装睡的功夫已经十分纯熟,尤其是每次郑绣换衣服或者洗完澡,他怕她不自在,都是熟门熟路地装睡,假鼾说来就来。 郑绣这天也是真的困了,头发还带着水汽就睡下了。 薛直目力惊人,就是在夜色中也可视物。他轻手轻脚地捞起她随意放在炕头的干毛巾,把她的散着的长发拢到手里,一点一点地给她擦干了。 * 郑绣第二天起身,就去了郑老头郑老太那儿,先跟爷爷奶奶说端午给薛劭庆生的事。 如她所料,郑老头并没有多说什么,郑老太是一听端午这日子就蹙眉道:“怎么好好的就生在这么个日子?这可是大凶日啊!” 郑绣劝道:“奶奶,这俗语也就那么一说,咱们听过就算了。阿劭什么样的孩子,您这么些日子也是看在眼里的,难道就因为他的生辰比较特殊,咱们就要把他特殊对待了?你试想下,若是我,或者阿誉,纤妹妹抑或阿荣,生在端午时节,您就不喜欢了?” 郑老太回道:“那当然不是,不管你们生在什么日子,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孙女!” “那不就行了,阿劭现在可不就是你的重孙?咱们只要看他这个人就行。” 郑老头也帮腔道:“你别听那些风水风俗的,那也有准也有不准的。咱们村上那个干活最得力的大头,不也是端午生的?那也不好好的,多老实一个小子,哪家长辈看了不喜欢?也就他爹妈信那等话,不给这孩子好脸色。你从前不还心疼他,念叨过好几次?” 想到村上那么个孩子,老实憨厚,干活又最是卖劲,却因为生辰不好被父母忌惮,从小就没得过好脸色,吃不饱穿不暖的,十六七的小伙子了,瘦的跟竹竿似的,郑老太也就不纠结了,道:“是,咱们家不信那个!就端午节给阿劭过生辰,热热闹闹地过!” 家里最信这个的郑老太就松口了,家里其他人就更不是问题了。 不过就两天日子准备,家里一时也来不及准备什么,郑绣又去跟他爹和弟弟说了,让他们把端午的日子空出来。 端午这时也算是一个重大节日,一家子本就是要聚在一起吃饭、喝雄黄酒,因此倒也没有谁时间安排不过来。 郑誉听说要给薛劭过生辰,蹙眉眉头,一张小脸上满是认真:“姐姐,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