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好笑地道:“我没看明白什么?” 榆钱儿道:“虽然外头的人都说咱们郎君风流不羁,可我看并不是那样的。你看屋里这两个姐姐,霓裳和羽衣,颜色都不出众,也不见郎君对她们有另眼相待。” 榆钱儿这话说得可是有点儿亏心,霓裳的确是一般,但羽衣还是堪称清秀的,当然和纪澄主仆一比,就的确普通了一点儿。 “再看咱们,郎君何曾多看过我们一眼?姐姐,你留意到没有,郎君每次会来,眼里看的都只有咱们姑娘一个人。”榆钱儿道。 柳叶儿算是明白榆钱儿的意思了,亏她小小年纪,却是个明白人。她究竟是不是那么喜欢大黑个儿且不论,但至少她让纪澄知道了,她另有喜欢的人。 柳叶儿叹息一声,想她自问心细,没想到还不如榆钱儿会打算。 在柳叶儿正筹算着怎么才能不显山露水地向纪澄表明心迹之时,纪澄已经昏睡过去了,应酬世家大族的客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要小心注意,比什么事儿都累,自然也就容易睡着。 到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帘子照射到床上时,纪澄眨了眨眼睛,习惯性地夹着被子开始在床上滚,以做好起床的准备。 结果刚滚了半圈就遇到了温热的阻碍物。 “你醒之前的这个习惯一直都没变。”沈彻的笑声出现在纪澄的耳边道。 纪澄猛地一睁眼,往后退了一点儿,“你怎么在这儿?” 沈彻身上只穿着中衣,衣领散乱地露出小片胸膛来,他比以前黑了些,那肉瞧起来似乎更有劲道了。 “你不是在上面睡的吗?”纪澄又急急地加了一句。 “昨晚忙到半夜,我也懒得铺床了,反正你这床也不小。”沈彻掀开被子起床。 因为高度原因,侧躺在床上的纪澄,视线刚好落在沈彻的胯部。 怎么说呢,很宏伟。 纪澄差点儿被口水呛到地撇开了眼。 沈彻俯身低下头看向纪澄,“脸怎么突然那么红?” 这人真的是很不要脸。那东西就那样直矗矗地到了纪澄眼前,只恨视线太广,那么侧过了头余光居然还能瞥见。纪澄的脖子都快扭断了,才能避开,可惜姑娘家还是脸皮太薄,她可学不来打趣沈彻,正尴尬着不知如何回答,却感觉沈彻的手往自己额头一探。 “没发热啊。”沈彻道,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纪澄恼羞地拍开沈彻的手,红着脸低声骂道:“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沈彻在纪澄身边重新坐下,将另一只手里端着的杯子递给纪澄。 纪澄赶紧地喝了一口,降降温。 “不过是清晨起来的正常反应而已。即使你不在,也一样会这样的。”沈彻以一种谈天气的平淡口吻说着他的反应。 纪澄反手将杯子一扣,杯子里的水就全部倾倒在了沈彻的天气上。 大概是事出突然,即使身手了得如沈彻,也没反应过来地闪开。薄薄的亵裤,被水淋了个透湿,其实吃亏的还是纪澄,她恨不能以手捂住眼睛,生怕长针眼,可是始作俑者是她,她不能输了这阵仗。 沈彻并没有如纪澄意料中的做出各种或激烈或扭曲的反应,只是淡笑道:“没睡好么?连杯子都端不好。”沈彻从纪澄手里拿过杯子,走到桌前放好,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在桌边脱起衣裳来。 纪澄看沈彻那动作的架势就觉得不对,这是要连裤子一起脱的迹象,“喂,你要做什么?” 沈彻道:“这都打湿了,穿着不舒服,总要脱下来换件干净的。” 纪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跑下床,一把捉住沈彻的裤腰,防止他耍流氓。沈彻逗着她要把裤腰带抢回来。 两个人刚纠缠到一起,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少奶奶。” 羽衣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沈彻侧身将纪澄的身体一挡,奔进来的羽衣看到的就是沈彻赤膊的背影。 羽衣的脸立即就红得仿佛猴子屁股,嗫嚅道:“奴婢,奴婢……”话没说话,就又赶紧飞速地跑了出去。 纪澄是被沈彻抱在怀里,肉贴着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衫不整。大夏天的睡觉,她也不过只着了一件肚兜并一条薄绫裤而已。 最要命的是,她的肚兜的带子不知何时松了,纪澄实在没脸从沈彻怀里抬起头来。 纪澄的心跳得厉害,沈彻的心跳得也不慢,纪澄听见沈彻长长地换了好几次气,然后看着他将刚脱下的白绫中衣裹到自己身上。 “你放心,你不心甘情愿的时候,我不会动你。”沈彻咬着纪澄的耳垂道,轻轻推开纪澄。 纪澄心里听了直骂娘,说得倒是好听,那他的手掐她的腰掐得那么用力做什么?又做什么咬她的耳朵? 纪澄匆匆躲到屏风背后,换好了衣裳才转出来,彼时沈彻已经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