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告诉我。” “我是指,你不生华重锦的气?”以禅轻轻问道。依着红绒往日的性子,早该絮絮叨叨咒骂了,今日居然奇怪地收敛了性子。 红绒歪头笑道:“为何要生气。是六爷也好,华都督也好,我觉得他对小姐都不错啊。你没看见今日他救你的情形,当时我们都吓傻了。罗三公子还在那里喊,谁会游水啊,快去救人啊。就见六爷连想都没想就跳入水中了,倘若是我,也会想想这水深吗?有别人会救吗?” 以禅听了没说话,取出针线了,借着烛火开始绣一方锦帕。白色的绣底上,一只红嘴绿羽的小鸟已初见端倪。 陆妙真微微叹息。 以禅一有心事便开始刺绣,天色如此晚了,又累了一日,却还要绣,可见她心已乱。 ****** 华重锦病了。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病过了,除了在战场上受过伤。只是下了回水,原不该这样的。或许是穿着湿衣服被冷风吹久了,寒气入了体。 郎中过来诊了脉,皱眉说道:“寒气入了肺腑,心中有郁结,因此病势沉重。我开了方子,按照方子去抓药,煎服。” 第59章 锦绣团垫... 郎中又特意叮嘱:“虽说都督身子底子好,但也不可小觑风寒,这病需三五日才会好,一定要按时喝药,切不可大意。另外,不知都督心中有何烦心事,要多开导,与病情有益。” 夏扬连连点头,送走了郎中,便派人去抓了药,煎好后端了过来。 华重锦喝了药便沉沉睡去,翌日醒来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身上也忽冷忽热。他听夏扬禀告说萧傲与赫连雪城已在驿馆住下,心中稍安。只是北戎国刺客狡猾异常,并未查到他们避在何处。 华重锦微蹙了眉头,料想他们近日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他躺在榻上,透过半开的窗,半眯了眼,看到窗外的榴花开得艳丽,恍恍惚惚想起她那句话:“莫非你救了我,便要我以身相许吗?” 这得多厌烦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抚了抚额头,只觉头痛难耐。 夏扬端了汤药过来:“都督,该喝药了。” 华重锦咳了两声,瞥了眼汤药,皱眉道:“这药喝不喝都一样,丝毫不见轻,我还不如睡一会儿呢。”说着便阖上了眼不再理睬他。 夏扬焦急地说道:“都督,郎中特意叮嘱,这药一日三次,连喝三日病情方能好转。你昨夜才喝一次,今日还需再喝。” 华重锦拥住了锦被漠然说道:“说了不喝,去倒了吧,太苦!”反正他病了又无人在意他,就让他病着吧。 夏扬端着药不知所措。 都督以前受伤时,喝药眉头都不皱一下,哪里会嫌苦?今日这是怎么了?他还从未见过都督如此自暴自弃的样子。 夏扬端着药为难地叹息,都督身上还在发热,如今却不肯喝药,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倘若在离州就好办了,他可以去禀告老夫人,都督旁人的话不听,老夫人的话总是听的。 可如今身在吉州,让他如何是好,不喝药是万万不行的。 夏扬将药放在案上,急得团团转。 “以禅……”躺在床榻上的华重锦忽然梦呓般低喃。 夏扬眸中一亮,他怎么忘了,谢姑娘在吉州。他也忽然意识到,都督这样子,别是与谢姑娘有关吧。也许,郎中说的心中有郁结,正是为情所困。 如此,或许只有谢姑娘的话才管用。 ****** 这夜,以禅睡得不太好。 清晨醒来时,面色有些憔悴,用罢早膳,她又坐在窗前开始绣那方锦帕。 罗世倾一早过来,说要带她去给华重锦致谢,她摇摇头推说头有些痛没答应。罗世倾又道:“禅妹,我看今日天色不错,不如我带你去园子里转转。” 以禅又摇头说不去。 陆妙真实在瞧不下去了,一把夺了锦帕说道:“昨夜绣到那么晚才歇下,如今又绣,再绣下去M.DXsZxEdu.com